“不用去了。”十三开口阻拦“仙奶奶早就离开高家沟去了别的地方，他去了也找不到。”

“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看我来得及说吗？他刚刚差点弄死我！”十三白了他一眼“我还没说完他就走了。”

“那我们。。。。”

十三打断胡鹤琦的话“你也不用去找他了，他找不到自然会回来的，你现在要做的是要去找一个人！”

“找人？我找谁啊？”

十三点点头“嗯，我在夜市听说，东海船山小镇有归墟的的消息，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归墟？那不就是。。。。”

“嗯，但是归墟已经沦陷了。。。。”十三有些惋惜。

“沦陷？”

“嗯！”黑无常说“传说归墟为海中无底之谷，谓众水汇聚之处。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归虚下有通灵地﹐广利中含济物功，其上台观皆金玉，其上禽兽皆纯缟。珠（玕）之树皆丛生，华（花）实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这里，所有的居民，皆是圣仙之种，他们每天在山与山之间作各样跨海凌空的飞行和不拘形迹的自由交际。”

“但是，这一切的祥和却在龙伯国人的到来消失殆尽了。”这时候太阳缓缓升起，金色光芒照射万物，黑无常看着日出的方向“那天，龙伯国人去了归墟，他们蠢蠢而动，入侵归墟。他们举足几步就跨到了神山边，放下钓钩，一下子钓走了六只守护归墟的神鳌，致使岱舆、员峤失去了羁绊，各自流到北极，沉入了王阳大海！”

十三走也过去面向阳光“当时不计其数的灵族居民被迫沉沦，归墟的族长用尽了自己所有的修为才把归零送出来！”

“归零？”胡鹤琦问“是飞哥？”

“他原本叫归灵。”黑无常回头告诉胡鹤琦“归墟沦陷以后他更名归零，后来来到人间又改为顾小飞！”

“你们都知道，那怎么不帮他一起找啊？”胡鹤琦走过去问。

“他自己都是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知道那天逃出来的还有他弟弟，他都找不到，我们怎么找？”十三看着胡鹤琦“这些事我也只是后来听说才记录下来的，没人知道他们归墟到底经历了什么，更没人知道他弟弟到底逃出来没有。”

“那船山怎么了？”胡鹤琦又问。

“不知道，只知道那里出现了一只妖，手里好像有归墟的消息。”

“那我们现在就去！”胡鹤琦说道。

“我不能跟你们去了。”十三说“我发现鬼市最近来了很多新货和新客，如果有人心怀鬼胎趁机作乱的话，鬼市的人挡不住的。”

“好吧！”胡鹤琦指着还在昏睡的曹环“那等他醒了你记得把他送回去，我们就先走了！”

十三点点头“嗯，交给我就好。”

胡鹤琦和黑无常来到船山小镇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小镇不大但是这里依山傍水的风景独特。

“这里景色那么好，怎么没什么人呢！”胡鹤琦边走边说，直到到了一家民宿门口才停下来“就他家吧，先住下来再说！”

“老板，有房间吗。”黑无常进门就喊。

“有有有！几位啊？”应话的是一个胖胖的女人。

“两位！”黑无常懒散的往前台一靠“有饭吗？”

老板娘热情的陪着笑脸“有啊！”说着拿出菜单“您慢慢看，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厨房去做！”

黑无常拿着菜单递给胡鹤琦“你要吃什么？”胡鹤琦看都没看一眼就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自己看吧，我快累死了！老板娘给我们两间房，吃完饭我得睡会！”

“好嘞！”老板娘笑着说“帅哥，想好吃什么了吗？”

黑无常把菜单王台子上一方“这个，这个，这个。。。。快点啊！”

“没问题！”老板娘笑眯眯的拿着菜单往后面的厨房去了。

两人吃完饭，胡鹤琦和黑无常准备上楼，恍惚间胡鹤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轻点儿，剥皮好疼啊！”

“什么？”胡鹤琦回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黑无常也回头看着胡鹤琦“怎么了？”

“你刚刚听没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胡鹤琦问黑无常，黑无常四处看了一下，最后把目光落在老板娘的身上“老板娘，你刚刚说话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老板娘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黑无常摆摆手“没事，不好意思啊！”说完回头看着胡鹤琦“那么大的地方就她一个女的，你是太累幻听了吧！”

胡鹤琦来回看了一眼确认了没人以后“可能吧，先去休息会吧，我好累啊！”

“轻点儿，剥皮好疼啊~”夜里，半梦半醒之间胡鹤琦又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睁开眼起床开灯之后在屋里找了好久什么依然都没有。

此时的胡鹤琦已经没了任何睡意，决定下楼转转，夜里的走廊十分安静，胡鹤琦来到楼下大厅，老板娘正在追剧，看到胡鹤琦下楼立刻问“怎么了，需要什么吗？”

胡鹤琦摆摆手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醒了，睡不着留下来坐坐。”说完开始打量着打听的装饰。大厅左边是沙发茶几用来休息的，右边摆了几张桌子用来吃饭，墙上挂着各种形状的装饰品。

这时，一个相框吸引了胡鹤琦的注意力，那不是照片也不是画，而是一副皮手套，胡鹤琦走过去看了一会，那手套的皮质看上去精致无比。

“那是人皮！”胡鹤琦伸手想摸一下，却被老板娘的声音吓得收回了手。

人皮？

胡鹤琦回头“老板娘您别吓我啊，我胆子很小的！”

“我可没骗你啊！”老板娘磕着瓜子回答。

胡鹤琦走过去“真的假的，那你说说这是谁的皮啊，你可别说是你的啊！”

“呸呸呸~当然不是我的了！”老板娘起身给胡鹤琦搬了个凳子“坐！”

胡鹤琦坐下后，老板娘又给他倒了杯水，把自己面前的瓜子分了点给他笑着问“想听吗？”

“那你说说看！”胡鹤琦也嗑起了瓜子。

“那个呀~”老板娘指着墙上的手套“听说啊那是一个女人的皮。。。。”

“诶诶诶！”胡鹤琦立刻打断她的话“怎么又是听说的了？”

“哎呀别在意那么多细节嘛！”老板娘说“那手套啊，是清朝一个姓陈的皮匠做的。。。。”

那时候皮具制品的种类和样式并没有现在这么多，但是用料却比现在的种类多了许多。现在的皮具用料多数是猪皮羊皮，偶尔也有蛇皮或者比较高档的鹿皮和鳄鱼皮，而那时候并没有明令禁止捕杀野生动物，所以经常会收到狼皮、熊皮甚至是虎皮。

有一次，陈皮匠接待了一个大人物的管家，管家说明了来意。他拿出一个木匣子交给陈皮匠，又拿出一笔钱。

他让陈皮匠把匣子里的两张皮子制作成一个肚兜和一件可以贴身穿的男士马甲，剩下的部分就做成手套。

管家走后，陈皮匠打开匣子一看，里面的确放着两张已经初步鞣制的皮子，这皮子跟他以前见过的皮子都不一样，看起来精致无比，摸起来更是温润如玉，极富弹性。

他和店里的伙计将整张皮子展开后才发现，这竟然是两张人皮！

两张皮只保留了人体的大部分，头部和小腿以下都被截去了，从人体的形态上看出这两张皮分别是一男一女。

陈皮这样从事制皮行业多年，见过的皮子不计其数，可是从来没见过鞣制的如此完整的人皮。

人皮制品在历史上也出现过。封建社会时期，有些残暴的君主会将犯人或者自己厌倦的姬妾处死，剥去他们身上的皮制作一些物品。比较著名的有西藏寺庙里的人皮唐卡和二战时期纳粹集中营用犹太人的人皮制作的人皮灯罩。

在外观和触感上，人皮的确优于大多数动物皮，但是不够结实耐磨，从实用性和性价比上讲，人皮的优势甚至比不上牛羊皮。而且剥人皮这种事，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实在太过于丧心病狂。所以历史上虽然有过人皮制品的出现，却是极少数。一般是统治者用来威吓下层民众的一种残酷手段。

可以想象，陈皮匠收到两张人皮后的心情了。

尽管他非常惊恐，但是那个大人物是他们这种阶层的人得罪不起的，只好吩咐所有人不能出去乱说，一边研究怎么将人皮制成肚兜和马甲。

时间过去了十几天，陈皮匠终于用人皮做出了大人物要的东西。女人皮做成了一件肚兜，上面还有些精致的绣花;男人皮做了一件男式马甲。剩下的，则制成了一双女式手套和一双男式手套。

在制作过程当中，发生了两件奇怪的事。当一个伙计将刚成型的肚兜搭在身上的时候，只见伙计突然古怪一笑，说了一句:“轻点儿，剥皮好疼啊。”

这句话十分古怪，而且伙计将肚兜放下的时候，别人问他说那句话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竟然不记得自己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