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上一次的意外，袁亮这次立刻警觉起来，上前抓住叶雨时的胳膊紧张地问:“你怎么样？”

但叶雨时此时已经紧闭着双眼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袁亮不及多想，赶忙在叶雨时衣服口袋里找他的急救药，但几个口袋翻遍了却找不到。

“救护车！”他自言自语着去摸自己的手机，感觉整个手都在颤抖。

他的手机还在口袋，但是打开界面，却完全没有信号，仿佛是刻意提醒他，他是这个世界的新访客而已。

他需要帮助。

“陈队！陈学渊！”他大喊着，感觉这是他这辈子发出过的最大的声音。

空荡荡的地库里，他的声音回响着。

袁亮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他害怕失去叶雨时，这是种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

回声渐渐消失了，四周死一样的寂静。

他捂住地掐着叶雨时的人中，他在医院工作过，但工作的地点竟然是停尸房，那个地方，甚至连心肺复苏都不需要培训，而他所谓的神力，竟然是杀人，而不是救人。

此刻，袁亮竟有些厌恶自己。

正在无解的时候，由远至近传来了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

袁亮猛然抬起头看着噪音传来的方向，那个男人戴着头盔，全速朝着他驶了回来。

“陈队！救人！”

……

医院里，袁亮看着不远处的陈学渊在手术确认单上签字，他们两个人在医院的走廊，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办完手续的陈学渊走到了静静等候在一旁的袁亮面前:“咱们仨只有我的身份是正常的，得亏我相信自己的直觉，隐隐约约我感觉你在喊我，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袁亮叹了口气:“小雨的病好像挺严重的，教授又不在了，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

“他肯定没事。”陈学渊叼了一支烟，看了看走廊上禁止吸烟的标志，没有点着，就叼着过干瘾。

“你怎么这么肯定？”

“呵，你自个儿忘了么？生死大权可在你这儿，你不让他死，他能死？兄弟，你可了不起呢！”

“好像也不并不是这样，你看以前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个，但这个世界上还是每天有人在死，哎，我不想杀人，但我谁也救不了。”袁亮叹了口气，想起了最近发生的种种，“你说会不会因为我是所谓的死神，谁靠近我就会发生不幸？”

陈学渊定定地看着他，随即用力地用手背拍了一下袁亮的胳膊:“哎！瞎说什么呢？我这不就好端端在你身边吗？要说离你近，咱俩还不够近吗？我可是拿你当朋友了，你别说你不是这么想。”

对于陈学渊的话，袁亮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你是第一个主动和我说拿我当朋友的。”

“得，没那么严重。你和那位小雨。”说着陈学渊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这里都不大正常，记不清许多事，说不定呀，你以前好多朋友呢。”

“嗯。”袁亮小声应着，望向手术室的方向，“也不知道小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