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基本操作与纯爱无敌【双更合一】

“还能怎么回事,阴阳道的正常操作罢辽。”

乔温用一种“就说你们咒术师没见识”的欠揍表情，就像是为了验证五条悟的某种猜测一般，老神在在回道。

咒术师们：…………

我们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们！

就算咒术师传承至今,已经和古时候的阴阳道基本没了联系,可一点最基本的常识他们还是有的,即便阴阳道当年被吹得十分高大上，说什么“连接阴阳两界,行走于魑魅魍魉之间,以人之身,镇鬼神,诛妖邪,此乃行阴阳道之人”,可真正能做到这些的又有几个？

要知道,可不是每一个阴阳师都叫安倍晴明！

真当自己修了阴阳道就能“连接阴阳两界”了？

做的什么美梦。

面对质疑,乔温也不着恼,只是啧啧啧地边发出啧声边摇着手指，那样子得意极了：

“这就是你们咒术师不懂了！你们天天跟咒灵打交道,懂普通的亡魂是什么样吗？”

这……

虽然几个一年级学生在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即将解咒的最后，看到了人类形态的,应该算是祈本里香的“幽灵”，可看见过不代表了解，乔温要是这么说的话，他们倒还真没什么好反驳的——这年头单纯的幽灵是真的不好见,能见到的,基本都是已经被诅咒缠身、成为了诅咒的咒灵。

“这符纸在我们除妖师中间,被称为‘养魂符’,在当年咒灵尚未在世间肆意横行，还能有普通的幽灵留存于世的时候，是阴阳师和除妖师都会画来为自家的幽灵类式神收纳并蕴养灵体用的。”

乔温说得头头是道。

“很多亡魂停留在现世也不一定是真的有什么执念，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糊里糊涂就成了幽灵。”

“这之中有本性纯良、不爱害人，但也不想那么快就离开现世的，就会与阴阳师或除妖师签订契约——或者用你们咒术师的说法也可以叫做立下束缚，成为对方的式神，以交换对方的庇护。”

“就像安倍晴明家的那几个美女姐姐一样？”接话的是胖达。

禅院真希一手肘顶在胖达软绵绵的肚子上：“都说让你少看那种电视剧了……”

胖达那张萌萌的熊猫脸显得十分无辜：“可是野村万斋真的好有那种平安时代的雅风啊……”

——谁跟你说这个！

而且你一个咒骸为什么这么懂！

禅院真希无奈扶额。

旁边的狗卷棘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大芥。”

乙骨忧太则是眼神发亮。

“您的意思是说，里香她可以像是您说的那些幽灵式神一样，以这张符纸为容器，停留在现世？”

乔温摆摆手：“我也没年长你几岁，敬语就不必了。至于你问的这个问题……理论上而言的确如此，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他神色严肃起来：“我想不必我说，身为咒术师的你们是最清楚的，如今可不比千年前，世间几乎每个角落都被咒力所充斥，再怎么普通的幽灵，长期生活在咒力充沛的环境下，都会像空白的海绵被投进水里一样，迟早会被咒力所侵蚀。”

所以，即便符纸能留住祈本里香的灵魂，也无法保证她会一直以幽灵的形态存在，早晚有一天，被咒力彻底侵蚀的她会再一次变成咒灵。

“怎么会……”乙骨忧太原本闪闪发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正是因为不想祈本里香再次变成咒灵，他才会强忍不舍，选择放手。

如果里香继续留下来，却面临着在未来的某一天，终究会再度化为咒灵的结局，他又怎么可能将她强留在身边？

黑发少年抹了把脸，低头看着手心中散发着淡淡萤光的符纸。

他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将这脆弱的纸张捏碎。

而似乎也在回应着他这份小心翼翼的珍视，那符纸上的光芒明明灭灭闪烁了几下，就好像里香在对他说着话……

尖锐的疼痛从心底泛起的同时，乙骨忧太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决定。

他颤抖着，却坚定不移地，将手中的符纸递向了乔温：

“您……你有办法送里香去轮回的，是不是？”

乔温看了他一会儿。

在少年充满忐忑与期望的目光中，他点了点头：

“是的哦。”

他轻声说。

“你想怎么做？想送她去往亡者应去的所在么？”

乙骨忧太狠狠颤抖了一下。

可他的目光却不偏不移，执着地与乔温对视：

“如果……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乔温沉默半晌，突然嘿的一声笑了起来。

他拍拍乙骨忧太的肩膀：

“你的决意我感受到了。本来还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出这张符纸也只是被小男孩和小女孩之间纯粹又诚挚的感情打动，生起了一点恻隐之心，想着既然我能做到，不如多给你们一点彼此陪伴的时间。”

“不过现在嘛……”

乔温笑容灿烂：“乙骨君，要一生都把我当作恩人看待哦？”

乙骨忧太：“……诶？”

黑发少年满眼茫然，好像一下就听不懂乔温的话了似的。

乔温也没管他这憨憨反应，只手一划，便将夜笠空间召唤出来，伸手进去开始掏啊掏。

五条悟凑近过来，兴味盎然看着乔温身边的黑色孔洞。

“这是什么？空间类术式？唔……看不太懂术式构成呢……”

他颇有钻研精神地上下左右打量夜笠空间的开口，如果不是夏油杰在旁边拉着，他甚至都想把手也伸进那开口里摸摸看了。

乔温没出声阻止。

夜笠空间说是空间，本质而言，还是自在法的一种。

这东西是只认主人气息的。

所以别看开口就摆在那里，好像能克服心中的怀疑和恐惧的话，谁都能把手伸进去逛一圈一样，实际上，开口连接向的另一个空间，是以自在法和乔温的气息共同打造而成，只能允许乔温接触的独有空间。www.九九^九)xs(.co^m

五条悟就算直接摸上来也不用担心，他的手只会穿透一层空气，尴尬地在开口边缘大鹏展翅，根本就伸不进空间里去。

乔温在那里摸索了半天，才终于抓到了什么。

只见他微微用力，奋力一个后扯——

就把一具人体模特样的制式“身体”，从那突然扩大的开口中拖拽了出来。

“喏，拿去吧，”乔温大方地把东西往乙骨忧太怀里一塞，“把你女朋友的灵魂从符纸里转移到这东西上面，之后她不仅能在现世停留更久的时间不用担心被污染成咒灵，还能拥有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身体’啦！”

乙骨忧太下意识接过乔温塞来的这具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乔温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少年当时就傻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看手里的“人体模型”，又看看乔温，看那样子，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刚刚听到的内容。

乔温看他这副傻乎乎的模样，让人感觉可怜又可爱，不由叹了口气，从他手中接过那张承载着他恋人灵魂的符纸，干脆往那“人体模型”上面一贴——

一阵柔和的白光之后，在在场众人充满惊奇的注视下，那“人体模型”忽然整个缩小，由原本成年男性的大小，渐渐缩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娇小少女的模样。

那少女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色连衣裙，一头青丝松散披在身后，嘴角点缀着一颗小小的黑痣。

她面容精致，闭眼躺在不知所措的乙骨忧太怀中，随着怀抱着她的少年骤然停顿的呼吸，那长而浓密的羽睫微微颤动两下，在一阵细微的翕合之后，终于露出了那双满映着少年似哭似笑面容的，熟悉的眼睛……

“忧……太……？”

与灵魂形态下，还是11岁小女孩时不同，属于即将成年女性的，更为成熟的声线在少年耳边响起。

乙骨忧太还没来得及反应，在义骸之中苏醒过来的祈本里香，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

“诶？我这是……？”

她垂下头，带着迷茫和惊奇打量着自己比记忆中大出了至少两圈的手掌，又想到什么似的将手按在脸上，摸索起了自己的脸颊——

“我长大了？不对！我有身体了？人类的身体？！”

乙骨忧太看着怀中惊诧不已的少女。

这是里香。

——是他的里香。

活生生的、有着体温和心跳，会笑着叫他忧太，会回应他的拥抱的里香！

少年再也隐忍不住，紧紧拥住怀中失而复得的少女，失声痛哭起来。

“……忧太？等等！为什么你在哭？”少女还没搞清楚状况，直接被抱住自己大哭不止的恋人吓到再也顾不得其他。

她环抱着少年的颈项，轻轻抚摸他汗湿的黑发。

“别哭啦，忧太，里香在这里，就在你身边哦？”

少女温柔地、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直到哭声越来越小，她记忆中腼腆而内向的恋人，将脸死死埋在她的颈窝之间，撒娇着不肯移开……

……

“卧槽！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甜！！！”

“妈呀这对真的是按头给我喂糖！不吃都不行那种。”

“吃！都给我吃！我他妈今天就要磕爆这对CP！”

“纯爱组就是坠DIO的！不接受反驳！”

“呜呜呜呜呜呜虽然真的好甜但我也哭得好大声！忧太和里香这一对真是太不容易了！他们值得一个HE！他们真的值得！”

“打倒XX！给我把玻璃渣咽回去啊你这后爹！”

“拯救纯爱组于水火！乔小二永远滴神！！”

“乔小二牛批！”

“虽然但是，乔小二流弊，可我还是想问，他拿出来给里香‘附体’的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弹幕的疑问乔温当然看到了。

那是个什么东西？

当然是义骸啦！

乔温之前回尸魂界故地重游，浦原喜助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觉得很对不起乔温，所以在他走的时候，就给他打包了各种自己的新发明。

其中有新奇好玩的灵器，也有好几具据说是乔温离开以后，浦原喜助新开发出来的新型义骸。

“这种义骸应用了部分崩玉的制作技巧，会极大降低对大气中游离灵子的需求。”

浦原喜助当时得意洋洋地这么对乔温介绍着自己的新作。

“在死神附身在义骸上以后，义骸自身会形成一个完整的灵力自体循环。它会吸收死神灵魂中散逸出来的灵子，并在经过某种类似血液循环的灵力循环以后，将之返还给死神自身。”

也就是说，达成了一个类似灵力永动机的效果。

只要死神“穿着”着这副义骸，还在活动之中，就会产生源源不断的、足以支撑义骸运行的灵力，并且这些灵力并不会被完全消耗，而是会在进行过一系列复杂循环转变以后，重新归于死神自身。

“你也知道，最近两年尸魂界比较太平，”浦原喜助无奈地说起他之所以会开发这种新型义骸的理由，“而因为大虚们的不明动向，驻守现世所需的人手则越来越多……”

护廷十三番的战斗人员并不都是十分细心的类型，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没那个耐心定期跑到浦原喜助那里，去进行义骸的维护和保养，顺便再补充点灵魂固定剂，好使义骸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为了保证这些人在现世的正常生活，就只能从义骸本身上下功夫。

“虽然我本人对开发新型义骸也很乐在其中就是啦……”

但是看着那群不靠谱的同僚，浦原喜助还是有着深深的无奈和担忧。

乔温和他交情不算深，这种抱怨自然是听过就算，之后他就拉着巴卫和朽木白哉，跑去附近的居酒屋吃夜宵去了，回来的时候听说浦原喜助抱着黑猫形态的夜一缩在墙脚那边碎碎念了好久，怨念好像很大的样子……

挥去脑海中那次欢腾热闹的访友之旅，乔温推开几乎要凑到自己肩膀上的某只白毛的白色脑袋：

“靠太近了，五条君。”

五条悟笑眯眯：“这次真是多谢你啦，小乔。”

他虽然在笑着，语气里却有一丝淡淡的唏嘘：

“我还以为忧太这次是真的要长大了……”

可是看着他那么大个男孩子缩在人家小姑娘怀里毫不勉强地可劲儿撒娇，被人家摸着头，软声软语地安慰，五条悟突然有种深切的担忧——

他的这个学生……会不会从此更加长不大了啊？

因为，根据已知情报，祈本里香可是要比乙骨忧太大一岁的！

有稍微年长些的、温柔又可爱的女朋友宠着，就乙骨忧太这个爱撒娇的妻控劲儿，今天吃到了撒娇的甜头，这个看着腼腆内向，其实满肚子主意的小子，会不会以后都要走撒娇鬼路线，好让女朋友一直这么纵容他、宠他？

五条悟想了想，觉得乙骨忧太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

头疼！

可看着学生那看似撒娇，实则紧紧拉着人家小姑娘不放，指尖都用力到泛白，偏偏还因为不敢弄疼心爱的姑娘，而只能将人家连衣裙都捏得泛起褶皱，紧张急切，又可怜兮兮的模样，五条悟心中就算有再多的想法，如今也只能叹息一声，伸手拍拍乙骨忧太的肩膀：

“好啦，忧太。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会儿去教室里说，现在……先收拾一下情绪吧？你也不想里香酱一直被你当成大型抱枕，一动不动，最后浑身肌肉酸痛吧？”

五条悟这么一提醒，乙骨忧太果然马上就将祈本里香放开了。

不过说是放开，可他手忙脚乱将自己从女孩身上撕下来的时候，一只手还不忘牢牢握住女孩的手，绝对不肯松开。

“谢谢您！”

他后知后觉，深深对乔温弯下腰来。

“真的谢谢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您……您说让我一生都将您当作恩人看待，我……我一定会做到的！请您相信我！”

他一遍又一遍，边重复着道谢的话语，边坚定地对乔温承诺。

乔温就笑了。

“开个玩笑而已……”

他摆了摆手。

见乙骨忧太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不赞同的执拗，他想了想，转身，向美美子和菜菜子招手，将两个女孩叫到了自己身边。

“你一定要坚持的话，那就……多帮我照看一下这两个孩子吧。”

乔温给他做着介绍：

“这是美美子和菜菜子。是我家的孩子，明年就要入读咒高，是乙骨君你的学妹哦！等明年她们入学以后，就拜托乙骨君多关照啦！”

“是！”乙骨忧太郑重承诺：“您放心，我和里香会把她们当成是自己妹妹一样！”

祈本里香也带着笑容跟着男朋友对乔温弯身行礼：

“忧太说的没错，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两位可爱的学妹的。”

说着，女孩抬起头，对美美子和菜菜子露出友善的笑容。

两个小姑娘好像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笑容温柔，长得又好看，还让她们亲眼目睹了一段可歌可泣神仙爱情的漂亮小姐姐，在征得乔温和乙骨忧太的同意后，两个女孩就凑到了祈本里香身边，没妨碍她和乙骨忧太牵手，而是在另一边，叽叽喳喳和她说起了女孩子的话题。

直到这个时候，刚刚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夜蛾正道才勉强平复下心底生起的巨大波澜，深深看了乔温一眼，这位东京咒高的现任校长无奈地一声长叹——

乔温……

这个除妖师小朋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能留住已故之人的灵魂，让其拥有实体，还能如常人一般行走生活的神奇能力。

他明不明白，这对于许多寿命将尽的咒术师，甚至是普通人，会是一种多么巨大的诱惑！

一旦消息走漏出去，恐怕不光是咒术界，整个世界都会为此癫狂，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项能力，从他这里掠夺过去！

夜蛾正道揉了揉嗡嗡作响的额角：

“你们……算了，一年级的几个也算在内，都闭上嘴，乖乖跟我过来！”

说完，他给了五条悟一个警告的眼神，无视那边已经兴奋地凑到一起的几个小孩，率先迈开脚步，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路上没有再遇到任何意外。

一行人抵达教学楼的时候，就见到一个身披白大褂，有着浓重黑眼圈，却不掩秀丽容颜的年轻女性正等在大门前，见到跟着大家一起过来的夏油杰，有些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杰？”

“好久不见，硝子。”夏油杰平静地对她点点头，就好像他只是离开了一小下，如今又重新归来而已，至于什么叛变，什么堕落为诅咒师，都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

家入硝子挑了挑眉。

她甚至没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将目光转向人群最前方的夜蛾正道：

“夜蛾老师，你特意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夜蛾正道摇摇头，“不是。”他果断否定，“只是为了给你个借口，让你能避开不必要的风波而已。”

家入硝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您是说禅院家那位？”

禅院直哉被五根大铁柱压在坑底动弹不得，这个消息乔温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当然就被在场的禅院族人传回了族里。

因为事关下任家主，消息很快就被递交到了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面前。

这位家主的反应一点也不慢，当即就致电家入硝子，请她出手，帮忙为自家儿子进行治疗。

人家的措辞相当严谨，不是为禅院直哉解除禁锢他的术式，而只是为他进行治疗，保证他不会因为那术式持续时间过久而四肢损伤，脸被砸进土里太久，而窒息休克。

可他没想到，家入硝子在这之前，已经接到了夜蛾正道的电话，禅院直毘人致电时，她已经到了高专的教学楼，并按照夜蛾正道的指点，直接开启了主教学楼的结界。

这结界开启以后，只许进，不许出，而且只有身为校长的夜蛾正道能将之关闭，家入硝子身在结界之内，就算有心救援，也是无力实现。

电话那头的禅院直毘人听她说明了眼下的难题，非但没有生气，竟还大笑着说了三个“好”字，之后就好声好气挂断了电话……

“他这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

“后招什么后招。要是把那位禅院老爷子当成和坑里那个一样的蠢货，那可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五条悟撇嘴。

“不然你们问真希。那老爷子虽然也是守旧派的一员，却比其他那些老家伙们不讨人厌得多。”

有着禅院这一姓氏的真希：…………

干嘛把话题扯到她身上？

“自从离家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她冷冷地说，“不过要说不讨人厌这点，五条老师也不算说错。”

她所憎恨的，是禅院家那种咒力和天赋至上的理念，是那种没有咒力，无法驱动术式，甚至不能看到咒灵的话，不管你在其他方面再怎么优秀，在家中那些拥有“天赋”的人面前，都只是个毫无价值的大型垃圾的糟糕环境。

至于禅院直毘人。

他是禅院家主，当然要遵循禅院家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

但抛开这些不谈。

“比起直哉那个人渣，他至少还能算是个人。”

家入硝子：…………

想安慰她禅院直毘人那样的反应不是威胁，没准备跟她“秋后算账”的心意她心领了。

可你们两个从老师到学生，说话的方式真的可以稍微委婉一点。

她看着夜蛾正道带着身后的几人依次走入结界，随即又放下了另外一层，拒绝一切外人进入的结界，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家入硝子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您不是代表咒术界去与这位除妖师先生进行谈判的吗？”

怎么现在这架势看着，你和他好像才是一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