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杉杉这边不光筹谋着林婷婷的事儿，她自己的事儿她也一直放在心上，现在顾家还没完全放松，她当然不急了，不过顾姜成那边好像有点陪她演不下去了。

这些日子简直都把他折磨的不透气了，这个女人又不给他痛快，又吊的他喘不过气来。

再这么下去，他非得疯了不可。

约了她几次了，这才好不容易肯出来了，顾姜成也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程杉杉，你给个痛快吧！到底想怎样？”

她笑着，一脸不明白，“我没想怎样呀！倒是顾少爷真是奇怪，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和我牵扯吗？怎么这会儿又上杆子约我出来呢？”

“我为什么约你出来，你心里应该清楚，程杉杉，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儿，你消费我们家也消费的够多了吧？我劝你收手，否则惹毛了老爷子，那可有你受得。”

“你威胁我？”

“我只是提醒你，你知道我家老爷子的吧！他把顾氏做这么大绝对不是简单的，你非要不识趣的在老虎嘴里拔牙，最后只能是你自己遭殃，程杉杉，你记住我不是在吓唬你，我只是不想玩儿这个游戏了而已。”

程杉杉面上还是很镇定的，不过她知道顾姜成确实不是和她开玩笑的，她也相信老爷子确实是有那么能耐的。

他之所以不出手，只是他看不上她这种人，而且也知道她的独角戏唱不了多久，在老爷子眼里她这点手段，就是跳梁小丑。

对于顾家，程杉杉心里比谁都看得明白，就别说老爷子，就是顾岩深肯动动手指她也得万劫不复。

只是他们那些人不屑于和她玩儿，最重要的是，大概老爷子也想利用这件事儿给他家这个大傻孙子好好上一课。

毕竟叫他继续这么蠢下去只会丢他们家的脸面。

可是就算这样，她程杉杉也没有怕的，既然她敢一再试探顾家底线，就不怕到时候被收拾，毕竟比起收拾她的成本，让她自觉闭嘴的成本会更低一些。

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顾姜成，你不用这样气急败坏吧？我不过是要了一点资源而已，你们顾家这就受不了了？看来还是我太好说话了？”

“一点资源？如果你真的满足这一点资源，我今天还用得着跟你废话吗？你就干脆给我个干脆的吧？怎么样这事儿能了？”

她摇摇头，“我老早不都说过了吗？要么你娶我，要么配合我炒作，是你自己选择了后者，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说的无辜，可是明显对面坐着的男人已经被她气的够呛了，他阴沉着脸问:“你坚持要继续这样下去是吗？”

“或者……”她看了看他道:“你说服顾岩深，让他同意我重新回锦华怎样？”

他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回锦华？你做梦呢吧？你不知道顾岩深向来和我不对付？你让我去求他，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她有些无奈，“看吧！我的条件一降再降，你始终不肯同意，反过来还说我不满足？顾姜成，你别以为你仗着顾家我就会怕了，反正我现在也是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怕和你们家豁出去，你还别吓我，你要是惹我了急，我就报警说我人身受到威胁。你说，到时候外界会不会猜测是你们顾家所为？”

“程杉杉你卑鄙。”

“嗯！就是卑鄙，这都是跟你学的。”心里还有些不消气，她不由得提醒道:“顾姜成，你别忘了，当初我会离开锦华也没少你的助力，如今我想回去你当然有责任帮忙了。”

“……”

顾姜成恨的咬牙切齿，就像老爷子说的，他这次是真碰上对手了，而且还是胜过他的对手。

从程杉杉这里碰了一鼻子灰，顾姜成愤然的回来租的地方，因为老爷子不肯给钱，他这些日子生活是很拮据的。

要不是刘艳偷偷的赞助他，说不定他就得睡大街了，一回来刘艳就在家等着了，“儿子，你和她谈的怎么样了？”

他有些沮丧，“就像爷爷说的，根本没用，我是栽她手里了。”

“可恶，这个女人居然成了橡皮糖一样黏上咱们了？”

“行了，你不用管了，我会想办法了。”看到刘艳这几天很是憔悴，他不免问道:“爷爷又为难你了？”

她略显闪躲摇摇头，“老爷子忙着生意哪儿有空搭理我？”就算知道这次的事儿逃不了她的责任，可他也连骂一句也不肯了。

老爷子是彻底对她失望了，顾启山也是。

“爸爸那边我会去说的，这些日子你就顺着点他，也不要再找事儿，爸爸他那么爱你，过段时间应该就会重新接受你了。”

刘艳苦涩的笑了笑，她自己的处境自己清楚，顾启山现在是彻底对她失望了，他们回不去了。

以前他或许对她是有一些感情，可她知道那些也不全是爱情，他只是用她来对抗家里人而已。

他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家里为他安排的一切，他想自由，她想有一个可以崇拜他的女人，而她是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只是拿着坚持真爱的幌子对付顾老爷子的强势，顾老爷子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同意他们回来，并且假意接受了她。

他没有了要对抗的人了，这才有时间重新审视她，时间久了他自然会发现他所坚持了根本就不是想的那样。

这个女人也不是他真的想要的。

尤其这几年，他看她越来越不顺眼，不喜欢她的世俗，不喜欢她算计，不喜欢她的一切，所谓的真爱也不过是骗别人顺带骗自己的。

如果她此刻去问顾启山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大概他也是回答不上来的，这么多年他早就忘了当初喜欢的是她的哪一点了？

亏得她是有个儿子可以依仗，否则顾家早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顾姜成想到什么又交代道:“对了，你回去有机会跟爸说说，如果他能给我安排个工作，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姜成……”

“我不可能一辈子做个寄生虫的，你回去跟爸说说，他会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