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非要问我关于他的问题？他死不死，活不活，跟我没有关系！”左手的情绪突然暴躁起来，喝了一大口啤酒，“我们接着说乐器店吧……”

“但这也是我的问题。”十八敏感地盯着左手的眼睛，她真的很想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障碍。

然后是沉默，虽然没有几秒钟，但却无比的漫长。左手突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火锅店外面走，中间撞到端菜的服务生，一盘子的土豆片，洒到了地上，餐厅里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向左手离去的身影。

阿瑟和小麦在小米公寓里胡闹着。十八的整个心思都在左手不声不响，突然离开的背影上，原来有些事情发生了，真的会连带着产生一些障碍。

“小歪是总经理，你是副总经理，我就当个行政总监吧。”小麦兴奋地晃着他手里的名片，“十八，小歪开公司了，在中关村租了柜台装电脑呢。”

十八接过名片，上面赫然印着“正大科技商贸中心行政总监小麦”。

“小歪有俩糟钱，我也凑了一些，总不能让我老爹整天看我像二世祖吧？”阿瑟叼着烟，吊儿郎当地拿走十八手里的名片，“中关村现在生意还挺火，搞电脑组装修理算脑力体力相结合吧，还不赖。”

阿瑟用烟头在名片上烫了一下，然后递给小麦，烟头烫掉的地方是“行政总”。

“还差点儿，麦啊，你凑合着用，改天给你加个‘太’字。”阿瑟笑得贼坏贼坏的，“就叫‘正大科技商贸中心太监’……”

小麦抓着抱枕横眉怒目就冲了过来，把阿瑟压在下面狠狠地捶着。等阿瑟反应过来，他一溜烟跑回房间了。阿瑟咳嗽着从嘴边拿走羽毛，估计是抱枕里的。

“你傻了吗？”阿瑟用手在她眼前来回晃几下，“说话。”

十八是有点傻，左手突如其来的那些话，突如其来的沉默和离开，最后她付了火锅的账，还被索要了一份土豆片的赔偿。

“你会不会有……那种障碍？”十八想了半天，有些烦躁，但还是想跟阿瑟探讨她说不出口的问题。

阿瑟皱着眉头打量着表情尴尬的十八：“什么障碍？”

“就是，就是说你以前不是跟很多女人有过……有过亲密的交往吗？现在你再跟罗飞飞交往的话，你会不会有负罪感？会觉得对不起人家姑娘……”十八很严谨地尽量使用最安全的词句，想着阿瑟会不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才没有心理障碍呢。经一事长一智，我现在变得更聪明也更男人了。哎，不会是你有心理障碍了吧？”阿瑟眯着眼睛盯着十八，把脚架在茶几上，皱着眉看着上面被自己揪得乱七八糟的腿毛，黄飞竟然让他去医院做全身检查，什么核磁共振，还有CT，还要做血液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