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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 马球

月试结束后再次开学 , 国子监要热闸了一些 。

国子监组织参加马球比赛 , 参加此次比赛的有祺文馆 、 弘文馆 、 京师学 , 就连一向神秘的祺玄学都会参加 。

俞渐离听说的时候还挺向往的 , 他真的很期待祺玄学的学子骑在马上 , 手指拐诀 , 最后呐喊一声 “ 急急如律令 “ 的 。

最后以神鬼莫测的方法 , 获得了比赛的第一名 。

凉亭内垂着白纱 , 被风吹拂得摇摆 , 时而在桌椅上荡过 , 像是飘过了柔软的云 。

凉亭外是青草连着池塘 , 傍晚的霞光洒在水面 , 如镜面碎裂干片 , 反射着波光粼粼 。

陆怀瑜坐在俞渐离对面 , 跷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道 :“ 以前一般都是祺文馆第一 , 也不知道是马球都要诡媚一下 , 让一让太子 , 还是说岫文馆的真的厉害 。

“ 今年就不一样咯 , 纪砚白来我们国子监了 ! 一个上马打仗的人 , 马球还能输给那群人不成 7“

在马都买不起 , 骑不起的四门学内 , 几乎没人谈论马球的事情 , 更感兴趣的都是国子学的那群监生 , 并且跃跃欲试 。

陆怀环一向喜欢热闹 , 这种事情他定然不会错过 。

明知言慢条斯理地喝茶 :“ 可我们也只有一个纪砚白 , 怕是也敌不过祺文馆 。“

“ 你不参加啊 ? 我都想试试 。“ 陆怀环说着 , 还撸了撸自己的袖子 , 我就不信我打不过我哥 , 实在不行我跟纪砚白学学 。“

俞渐离捧着茶杯看着这二人聊天 , 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

书里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二人 , 在明知言因为弓箭向陆怀环低头 , 两个人又配合了一出戏后 , 居然能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聊天了 。

这是多么诡异的一幕 。

陆怀琪十分不解 : “ 你在国子监这么多年 , 学得都没什么可学的了 , 还有什么事情 ? 还不感兴趣 , 你要在国子监里面长毛吗 “

明知言面容不善地放下茶杯 :“ 这就不劳烦你关心了 , 毕竟你这种不学无术的 ,

自然会觉得学习是有尽头的 。“

俞渐离静悄悄地捕了一口茶 , 莫名地放下心来 。

他们这种相处方式反而让人安心 。

陆怀瑜自然暴跳如雷 :“ 他娘的 , 最看不上你这副嘴脸 , 谁都瞧不上似的 !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 你要是真那么牛 , 怎么还只是个普通监生 ?“

“ 是你挑衅在先 。“

“ 我是想你去参加马球比赛 , 你虽然人讨人厌 , 但是这方面还是有些实力的 。

「 不想去 。“

俞渐离也跟着放下茶杯 , 插嘴道 :“ 如果山长亲自和你说呢 ?“

这回明知言并未继续言语 , 似乎也沉默了 。

当年他和明知言差点被逐出国子监 , 如果不是山长力保 , 明知言怕是也要被赶出国子监了 。

只是俞渐离遇到了二次陷害 , 才不得不离开 。

尽管如此 , 明知言还是记得山长的恩情 , 如果是山长亲自开口 , 明知言还是会参加的 。

别看山长平日里都是一个温和的考人家 , 但是骨子里也挺好强的 。

国子监可以敌不过崇文馆 , 但是其他几家绝对要打得过 。

陆怀琪见明知言这样 , 反而笑眯眯地喝起茶来 :“ 到时候我和明知言参加马球比赛 , 哦 , 还有纪砚白那个大黑熊 , 俞渐离你给我们加油就成了 “

“ 我想参与和司天台的交流学习 “

国子监每隔一段时间 , 会送几个交换生去司天台 , 未来为官 , 了解一些天文 、

历数 、 漏刻知识 , 对他们也有好处 。

不过能去短暂学习的 , 都是国子监品学兼优的学子 , 确保不会耽误国子监的课程才可以 。

按理来说 , 俞渐离一个四门学刚入学的监生 , 怕是没这个机会 。

但是他情况特殊 , 前期的知识他都学过一遍了 , 在这期间去司天台学习几日也是可以的 。

再加上他一入学就有着惊人的二分半 , 也无人会质疑他什么 。

陆怀环似乎不太感兴趣 , 询问 :“ 你对这些还感兴趣 7“

“ 喝 , 我家里曾经是工部的 , 其实也是要懂些风水知识的 , 建筑方面尤其讲究 ,

这也导致我对天文也很感兴趣 , 说不定哪一日能用上 。“

“ 你之后还是要去工部 ?“ 陆怀琪拿起茶壶 , 又为每个人倒了茶 , 倒是没有什久少爷的架子 。

“ 想来是的 , 我不喜欢参与很多纷争 , 在工部反而自在些 。“

「 那你可要讨好我 , 我和户部关系好吱 。“

俞渐离也不宪气 :“ 这是自然 。“

陆怀环突然停顿了片刻 , 询问 :“ 工部劳累 , 你的身体受得住 ?“

“ 我可以画图纸啊 ! 偶尔去现场也是可以的 。“

俞渐离和这二人喝了一会儿茶 , 便一心愚要离开 。

一方面是要回去做手工 , 给妹妹做珠钗 , 以后也算是嫁妆之一 。

一方面是想试试写同人文去 。

他还想得很谨慎 , 更多的稿子要等他快不行了 , 再给店铺考板 , 给了钱后他一命鸣呼 , 之后纪砚白想追究也只能拮坟掘墓了 。

这样 , 他也算是留下了一笔钱给俞家 。

无耻但是实用 。

俞渐离在号房里边做手工 , 边研究剧情的时候 , 听到了外面的响动 。

他推开窗户 , 看到纪砚白从院子外大步流星地进来 。

昙回跟在他身后拈着马球棍 , 口中念叨着 :“ 这马确实不成啊 , 不如从国公府调一匹来 ?“

“ 这怕是会被其他学府说作弊 , 还会鸡蛋里挑骨头 , 毕竟国公府的马匹是兵马 。

“ 这样的一群者马 , 怎么嬗得了崇文馆 ? 之前也就罢了 , 这回您都在这了 , 输给祺文馆可就说不过去了 , 有损我们国公府的名声 ! “

拿头看见俞渐离开了窗 , 昙回朗声打招呼 :“ 俞公子 ! “

“ 你们在研究马球吗 ?“ 俞渐离主动询问 。

纪砚白停住脚步看向他 , 夜幕逐渐降临 , 晚风吹拂着俞渐离额前的碎发 。

他这般探出头来倒是多了几分灵动 , 皮肤瓷白到仿佛夜幕下所有的微光都在朝

他聚集 , 像个夜幕下的仙子 。

纪砚白回答道 :“ 没错 。“

俞渐离主动说道 :“ 我虽然马球不行 , 但是我可以纸上谈兵 。“

这个纸上谈兵用得很是巧妙 , 倒是引得纪砚白笑出声来 , 接着问他 :“ 怎么个纸上谈兵 ?“

“ 告诉你一些队形技巧 。“

俞渐离第一次月试结束 , 就在国子监小有名气了 。

长相俊美 , 还刚入国子监就得了二分半 , 后期就传出了他善用考试技巧 , 不少人都想去找他询问一些 。

昙回是个大嘴巴 , 这种传闻纪砚白自然早有听闻 。

纪砚白想了愚后 , 对俞渐离扬了扬下巴示意 :“ 出来说吧 “

“ 哦 , 好的 “

俞渐离最近对纪砚白的愧疚之情逐渐超越了感激 , 所以对纪砚白这边格外积极 , 想着能帮上纪砚白些什么 , 就帮一些什么 。

他拿着笔墨和纸出了号房 , 在小院里坐下 。

纪砚白刚刚练球回来 , 身上还有些汗 , 不愿意和他靠得太近 , 想来这也是出来说的原因 。

俞渐离并未在意 , 在纸上用最浅显的方式 , 画了几个布阵图 。

马球是一项传承许久的运动 , 在后来也总结出了不少的经验来 , 俞渐离刚巧知道一些 。

他认认真真地给纪砚白画了几张纸后 , 询问 :“ 能看懂吗 “

纪砚白拿着纸看了一会儿 , 点了点头 , 随后道 :“ 我们练习的时候你可以远远地看一会儿 , 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继续纸上谈兵的 。“

纪砚白起身正要走 , 又交代了一句 :“ 可以说是去看明知言 , 他注定会参加 。

“ 哦 , 好的 1 “

纪砚白回到号房整理了一会儿 , 便又走了出去 , 显然是去洗漱了 。

俞渐离独自回到号房坐下 , 不由得感叹 , 纪砚白和陆怀琪这种平日里不讨喜的监生 , 这种项目倒是可以为校出征 , 让他想起了上学时的那群体育特长生 。

还挺帅的 。

纪砚白泡在浴池里 , 只在肩上披了一条沐巾 , 周围围绕着袅袅白雾 , 将他笼罩在其中 。

他在的地方 , 旁人都不敢靠近 , 他便一个人独占一个浴池 , 也乐得清闲 。

这时他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声音 , 都是监生的聊天 。

起初他并未在意 , 直到听到了俞渐离的名字 。

他从仰靠在浴池边 , 改为了坐起身来静静地听 。

「 那个俞渐离倒是从来不来这里 , 他整日里不出门 , 都没法子问问他考试的技巧 “

「 他在这里闸出过事情 , 才不敢来的 。“

并不是所有人都听说过俞渐离的事情 , 毕竟当年被封锁得很厉害 , 于是好奇地追问 : “ 怎么 7“

“ 他之前住在集体的号房里 , 居然有人偷他的亵裤 ! 还有一次夜里醒来 , 有一个人坐在他的床边死死地盯着他看 , 后来被问及 , 只说是想看看他睡觉的样子 。“

“ 嘻 , 真是恶心 ! “

“ 他之

前初到国子监 , 也就十五岁的时候 , 全身披着东西沐浴 , 还是会引来旁人多看几眼 , 后来渐渐就不来了 。 我那日看见他一个人从伙房打水出来 , 提两桶水走十步歇一次的 , 只能在自己的号房里洗 。“

「 那胡三公子是真的得逞了 7“

“ 传得那般沸沸扬扬 , 难不成是空穴来风 ? 而且吏部右侍郎哪里是什么好招惹的 , 后来都没有提及此事 ? 还不是俞渐离看胡三公子是右侍郎的儿子 , 有意巴结 ?“

“ 其实胡三公子也算是仪表堂堂 , 如今却做着闲职 , 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头之日了 , 这也是俞渐离没再去找胡三公子的原因吧 7“

“ 人这一辈子 , 能得到过俞渐离这等美人 , 也算是没白活一场 , 胡三公子也算是值了 “

「 当年俞渐离就算不愿意露面 , 也被不少人垂涎 , 胡三公子和明知言都是护着他的 。 现在明知言被众人攻击 , 这俞渐离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了 “

“ 不是被陆怀环盯上了吗 ?“

“ 陆怀环怕是还真没那方面意思 , 而且他们二人在一起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