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跟着丁默，来到一侧的餐厅。

餐桌上，放着不算多么丰盛，但是营养丰富的精美菜肴。

丁默坐在长条餐桌正中，李凡坐在他的一侧。

楼谓和花晴站在两边，都没有坐下来的意思。

李凡尴尬说道：“他们二位，不吃饭吗？”

楼谓笑道：“你吃你的，我们从来不跟老板坐在一起吃饭。”

李凡半坐半站，尴尬说道：“那我是不是僭越了~”

丁默摆手让他坐下：“个人职责不同。”

“虽然你也算我的手下，但是我们是合作关系，你可以称之为我的客卿。”

“他们是我的贴身护卫，跟我的作息不可能同步。”

“这都是工作和习惯问题，跟尊严无关。”

李凡这才坐下，两个四十多岁的仆妇过来，帮丁默和李凡放好各种餐具，然后悄然退了下去。

李凡朝着对面的楼谓点点头，又转头偷看了花晴一眼，这才踏实拿起餐具，弄了点饭菜到自己的盘子里。

吃了几口，李凡点头赞道：“先生的后厨，味道果然鲜美。”

“简单的食材，淳朴的做法，做出鲜美的味道，这才是烹饪的真意。”

丁默笑起来：“李凡就是李凡，一说话就带着禅机！”

“没错，把简单的事情做到极致，就是大师。”

“烹饪是这样，武学是这样，做人做事都是这样。”

“保持内心的平静，不要搞得杂乱无章，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李凡点头：“说到武学，我很有感慨。”

“也不知道从高阶武者到修道者，需要一味怎样的食材来调和。”

他看着楼谓说道：“楼先生，你是修道者。”

“你说，怎么才能从武者进阶修道者？”

楼谓淡笑：“个人的经验，完全无法变成一般规律。”

“这就是修道者和武者之间的天堑。”

“也许，真的存在着某种规律，可以把武者和修道者联系起来。”

“但是我们进阶的个人经验拿出来，换到另一个人身上，就完全无效。”

“李主任，你是医学专家，希望你能够帮助先生，把这个难关攻克。”

“如果你真的搞定了这件事，那你在人类的历史上，也将写下重重的一笔！”

李凡苦笑：“天堑，断层，无法用常规手段联系。”

“楼先生，你说出了问题的关键和难点。”

“其实闲下来的时候，我也在分析研究武者和修道者之间的种种。”

“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要完成‘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转变，需要的是更高级别的规律。”

“人类有没有资格解决这个问题，都是个未知数。”

“有些野生的植物或者动物，批量饲养就会死亡。这就是自然规律，我们无法违背~”

丁默看着李凡：“武者突破自我，就是逆天而行。”

“要解开人类身上一个又一个枷锁，虽然艰难，但是荣耀。”

“李凡，我对你很有信心！”

李凡做了个鬼脸，低头去吃东西。

丁默不再说话，随意吃了两口，然后把餐具放下。

他看着李凡问道：“今天你跑到沈飞烟那里，去做什么？”

李凡抬头看着丁默：“先生，你真是消息灵通！”

“我去找沈飞烟，是因为兰博让我帮忙去跟沈飞烟沟通一下。”

“毕竟，在省城能跟沈飞烟说上话的人，也就是我了~”

看着李凡脸上的一丝得色，丁默无奈说道：“好吧，兰博让你传什么话？”

李凡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