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7月1日，星期一，正是江城市初二年级联合期末考试改完试卷的日子。

初二数学教研组办公室里，喜欢八卦的徐山玉正在给还不知情同事们宣传张舟的事迹。

“你们听说了吗？张舟那小子又犯事了，和一个女同学当街亲嘴被拍到了。唉，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难成大器。郭老师，我真替你感到惋惜。”

郭裕文眼睛也大了起来：“还有这种事？具体什么情况，你给我说说。”

徐山玉简短地讲述了QQ空间里面广泛传播的视频，扼腕叹息：

“郭老师，你说说，这像是要好好备战竞赛的样子吗？就算不谈竞赛，单说这次期末考试，以他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比上次考的还差了。”

郭裕文眉头紧锁，他对张舟的行为也有了一些怀疑：“等他这个月考完初赛，再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徐山玉：“郭老师，我建议你还是好好和张舟聊一聊，让他放弃竞赛这条路算了，他既然精力这么分散，还是好好搞一搞课内的知识吧，别到时候连重点高中都上不了。”

郭裕文：“年级主任和政教处那边应该已经找他聊过了，他想怎么做应该也考虑好了，我还是相信他是个聪明人的。如果他实在没有精力搞竞赛，我也不会再去强求他。”

徐山玉心中冷笑，脸上还是一副忧虑的表情：“哎，这样也好，那孩子真是可惜了。”

…………

“你高中想去哪个学校？”

政教处办公室里，张舟一边写着检讨，一边问着柳含章。

“啊？我还没想好，反正就是那几所重点高中吧。”

“你很可能今天就要做出选择。”

“为什么？”柳含章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张舟。

“因为你这次考试估计会是全校前三，甚至是全市前三名，会有高中来找你签约的。”

张舟突然笑了一下：“当然，第一个找你的肯定是我们的江城三高，毕竟和我们江城三初是兄弟学校。”

“嗯……我其实有点想去夏师一附中高中部。”柳含章犹豫着说道。

“也对，毕竟那是庭北省最好的高中，在整个夏国所有高中里面也能排进前三，你和他们签约当然没什么问题。”

张舟说道：“不过，今天下午学校可能会找你，要求你和江城三高签约，到时候不论他们说什么，你只管拒绝就行了。”

“那你呢？这次你肯定考的也很好吧，你打算去哪个学校？”

张舟笑道：“如果我说要去江城三高的话，你难道还要和我一起去？”

“这个……”柳含章低头掰着手指，半晌后似乎是想开了，说道：“也不是不行，江城三高也是省重点高中呢。”

柳含章抓住张舟的手腕：“当然，前提是你不能骗我。”

张舟眼色深沉，说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被我的选择干扰了你自己的决定。”

“为什么？”

“因为我可能不会上高中了。”

接下来，张舟给她讲清楚了竞赛保送的相关政策，柳含章听后惊讶得张开了小嘴：

“这么说，你明年就要上大学了？”

“没错。”

“你就这么自信你数学竞赛能进国家集训队？要是考不上呢？”

张舟反抓住她的手腕，气道：“好你个柳含章，心里咒我考不上是不是？”

“哪有！”

张舟：“不论怎么样，下午学校找你的时候，你就遵循自己的内心好了。”

实际上，他并不担心柳含章被诱导着选了江城三高有什么坏处，前世柳含章高中就是读的江城三高，后来高考的时候一样考进了国内排名前二的都城大学，比张舟考的盛海交通大学排名还要靠前。

…………

中午，试卷已运抵学校。

同学们都在午休，而各个学科的老师们正忙着统计分数。

而政教处的老师中午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政教处主任吃完午饭后回到办公室，见张舟和柳含章还在里面，皱着眉头问道：“你们两个人怎么还在这里，检讨写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