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让六儿……六儿？”

凤非离没有再说下去。

怀中的人儿肩膀不停地抖动，他甚至感觉到泪水打湿了他胸口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哭，是我不好，是我的错，那天我不应该，是我不应该，如果我没有毁了你的清白，萧沛容或许还不会……”

凤栖猛然伸出手，捂住了凤非离的嘴。

她抬起头，双眼含泪，随即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是我。”

是她一开始认错了人。

第一次认错。

第二次认错。

好多事情，突然间就释怀了。

至少她知道，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始终在她身边。

“六儿。”

凤非离轻声呢喃，最后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凤栖的额间。

“让你受苦，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不……”凤栖轻声道，“正因为有这些经历，才让我更加确定，非你不可。”

真好。

孩子们不是父不祥。

两人相互依偎着。

“孩子们知道吗？你准备怎么告诉他们。”

“他们……知道。”

“什么？！他们知道？！”

凤栖声音都高了八度。

一把推开了凤非离。

浓情蜜意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再说一遍，来来来，你把刚才那句话完整地再说一遍。”

她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等着凤非离。

好你个凤非离！

什么都瞒着她，她也不生气了，权当这家伙是不想她为了报恩以身相许。

结果呢？

他们爷三什么都知道！

只有她不知道！

“你听我解释。”

“不听！你就是故意的！”

“六儿……”

“不听不听！你太过分了，你……”

凤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过分！

怎么可能不过分！

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不告诉她！

明明知道清儿和灵儿是他的孩子，他却一个人承受着所有。

清儿虽然出色，却很难让人靠近。

灵儿从出生开始，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他一边将清儿教导成了如此优秀的样子，还不忘教会这个男孩子保护自己的娘亲。

又一边寻找着救灵儿的方法，连带着连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

对她，对孩子。

他都承担起了所有的责任。

“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家人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听到凤栖这么说，凤非离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再次将凤栖圈在怀中，轻声应了她所有的要求。

等到凤栖缓和了情绪，她突然想到了公孙洛。

“所以师兄一开始也知道吗？”

“除了我是萧慕尘这件事，其他的都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嗯。”凤非离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下凤栖有点幸灾乐祸了。

“你怎么没告诉他？”

“他藏不住事。”

“那你就错了，他可是一早就知道我已经知道你是六皇子这件事情哦。”

凤栖拉长了尾音，笑眯眯地看着凤非离。

“你……知道了？”

“嗯哼。”凤栖得意道，“你之前有一次受伤，暗卫把你送来的，你该不会忘了吧？”

凤非离，“……”

“我猜都猜到了好吧，都不用揭开你的面具，不过呢师兄也帮了忙，我稍微威胁一下，他就把你出卖的透透的。”

凤非离，“……”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

“不过他竟然不知道灵儿和清儿的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