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康宁转身对戚莉说。

在确认康宁找后账之后，戚莉打个岔：“孩子们订的是特护病房……。”

“住呗，我没意见。”康宁认为普通病房的人也不多。

“好。那么，孩子的东西，也需要整理整理。”

“还有，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康宁问戚莉。

略一思索之后，戚莉答道：“没听竹子说啊，这种事似乎陶陶做主哎。”

“没错，但我也没听陶陶说啊。”康宁应道。

“嗯，的确如此。”康宁移开放在餐椅背上竹子的外套，拉开椅子，做到了戚莉的对过。“他爸，这个时候，早把名字取好了。”说着，从盆里拿出蒜苔拔丝。

“爷爷好棒！”戚莉心道。

“早起好有什么用，到头来听说上户口的时候，还不是叫姥姥给改了。麻麻我说的对吗？”抱抱抢先说道。

“那个时候，我和他爸希望陶陶能当个博士或硕士……。”康宁在掰蒜苔的时候，眼睛看向写字的抱抱，“所以起的名字是什么博呀或硕呀什么的……。”

“就是博士、硕士！”抱抱喊道。

“不抢话，你会死吗？”康宁瞪了抱抱一眼。“麻麻我不抢话！”丢丢及时补充道。

康宁忽地绽开双唇，但可惜，一动不动地盯着丢丢，“咳！家里有个练琴的孩子真是烦人！”戚莉看出康宁有些无奈。

戚莉的情绪跟着又降下来了。

她想起竹子小的时候，可爱的孩子，不长大多好……。

“竹子回来了。”抱抱认识脚步声。

竹子站在门口，缓缓伸出右手，手背向上，食指伸出，然后摁在密码锁的指纹窗口。

“门已开了，请进！”铃声绵软细长。

“我回来啦……”竹子抚慰一下迎接自己的抱抱。

“啊，那个，冷不冷啊。”康宁放下蒜苔问道，“一点都不冷哒，——还是围脖起作用啊。”

“你身上的鸭绒袄是摆设不是？”戚莉有点受不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咦”？显然康宁很受用……康宁转身笑着看着竹子，“鸭绒袄当然管用了。”

戚莉苦笑着摇摇头，“我做饭去了，你们各自安好吧。”心道这闺女白养了。

“是吗？太好了！不过一点都不饿哎！”竹子想补偿妈妈。

康宁看着竹子没换衣服就看手机，想说什么，想想又忍住了。

竹子刚坐到沙发上，叮咚！微信信息，竹子看看手机，眼睛亮了，然后起身快步回房间换衣服。

竹子的脸上浮现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哥哥，你确定今晚……？”

“当然啊……！”罗旭回复。

“好吧！不过小心儿子蹬你！”竹子哈哈笑出了声，然后来到客厅。

“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吗？”康宁从客厅的晾衣服架子上取下多多的小包被，发现包被的一角绣了颗星星。

“还没有哎，不过妈妈我们在努力哦。”竹子从屋里出来，慌里慌张应对着。显然这个问题紧迫，而自己确实没准备好。

“努力没有用的，孩子出生就要开证明……。”康宁好奇仔细看着包被上的星星，发现有细小的针脚，上面写有多多的出生日期……。

竹子撅起嘴，心想当初我们不努力能有今天吗？凭什么说努力没有用呢？

“起名字是个学问……。”康宁有话要说。

“没错。陶陶起了很多哎，就是不知道中不中意哎。”

竹子的小九九是马上告诉罗旭名字的事，否则穿帮就完犊子了。

“都有什么，我听听？”康宁尧有兴趣道。

“这个，哦，说了好多哎，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说哪个……？”竹子准备扇自己。

康宁闷哼一声，看着身边的戚莉，“这么一说，名字还真难……。”

“哥哥，你真坏！”竹子看着手机发出哈哈的笑声。

“丫髻山！哦，真心喜欢……等孩子大点，一定去哪里看看……。”竹子开始手舞足蹈。

“麻麻！我知道叫什么？”丢丢也想给姐姐解围。

“嗯？又是你偷听的？”麻麻蹲下看着丢丢。

“叫图图！不过可不是我偷听的！”丢丢认为自己是光明正大听的。

“图图！那个大耳朵图图？”麻麻若有所思，然后释然。

“还可以的？”戚莉解围，“我也听罗旭说过……。”

呼——康宁吐出一口气，“是啊，干什么都这么费劲，陶陶这点像他爸。”

康宁埋怨道。

“似得，康宁你说得对。竹子也一样墨迹。”戚莉打圆场。心道优点都像你呗。

竹子起身走到厕所门口，“哎呦！”

“怎么？”

“哦，没事！”竹子对着婆婆摆摆手。

“孩子的胳膊肘兑了我一下……！”

“丢丢，来帮姐姐个忙！”竹子招手。

“看着门，别让抱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