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剑东风自天涯

倚剑东风自天涯

第11回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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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长风的帮助,日行百里,曲曲半月,大陆蒙胧的轮廓依稀可见。前方不久可到达战略重港波里西。购大炮一百,起锚而行,至基地而携三军,一同决战部鲁。

三艘船沿海岸而行,其居中者高十尺主桅有四,火炮五十者,旗舰御风也,其后两舰并驱而行,一者高五尺,主帆斜帆各一者,旧船名曰战斧。另者高三尺,长六十尺,无楼舱,但携转轴炮三者,部鲁三桅纵帆船名曰得胜。

三艘船,多处帆,夕阳映照,残阳的倒影映照在海面,映红了船上的帆,红花几处屹立水中。泥土芳草,清香早已可嗅。

远处一抹晚烟荒戍垒,半干斜日旧关城。

暮色吞噬了一切,明月将清辉洒向万里大地,天空繁星点点。

波澜不喧的海平面上驶来一条船。

无旗帜,双桅船。听见了一些微弱之声:吾等自部鲁而来,暂且避难于此,汝等乃此地驻兵乎?

瑞贤将信将疑,待此舰稍稍靠近,左侧银光点点。瑞贤这可得感谢月亮。

“高德思,汝之意如何?”

“下官认为,此乃部鲁海盗,狡诈扮商船,招摇撞骗,无法无天,吾等必诛之。”

“依据为何?”

“圣明有约,凡事商船,必挂国旗,无国旗者为走私船,国旗,此重物也,不可遗失。”

“请看其船舷,炮门大开,有备而来!”

“传令下去,得胜号转轴炮就位,调整角度,装弹射击!”

敌舰与御风号只留百尺不足,三声轰鸣。三枚链弹相与拖曳,呼啸而出,正中敌舰桅杆,樯倾楫摧,帆唯留残叶片片。

“右满舵!”上将长令。

炮门开,炮火现,炮声现,炮弹出,海盗船窟窿遍布,船体损裂,大水漫灌,随即将湮,愤声阵阵,“炮手,装弹。”

但此徒劳。战舰三艘,环海盗船而行,炮声隆隆,烽火未绝。敌人顽强抵抗,“装弹射击!”

此大船矣,炮门开十五,火炮二列。但下层已将水淹,已成累赘,上层火炮余五接连未绝,船已千疮百孔,列火然烧,但这野蛮人们仍在抵抗。

终于,来岸漂来一琉璃瓶,其间书页一扉,上将下令将其打捞,字迹潦草,墨痕未干:

计划失败,令其战舰三艘围攻此地。

“此战奈何?将军部署!”

“敌舰在,三舰共击海盗,吾等几人棹小船,先行上岸,打探敌情。”

小舟逐波,暮色俨然,海水逐浪,肆然拍岸。

六人上岸,悄然离去,接近堡垒。战火犹在,堡垒暂可避难,瑞贤遂让依云,敬明居于此。

另三人则为曾上将及火枪手二名。堡垒上来然国旗犹在,灯火通明,以此而观之,海盗乃围攻此地久矣,但不知其人数,不敢轻举妄动。

城门大开,“将军”一将士拱手行礼。

“海盗已至。”

“下官知矣,火炮已部署好。但城中唯六人,唯恐不能与敌一战。”

“不妨。战舰三艘,百二十人可以一战,吾等只须见机行事,敌舰至,放炮及可。”

拾级而上,眺望海平面,三只孤寂大船仍在。

“小憩一阵吧。”见敬明与依云上来,瑞贤轻呼。

二人倚烽垛而睡。为时不久,一阵炮响呼啸长空。战舰三只起锚扬帆,追随而去。

“炮手上炮!待引敌人来,开火。”

“何故也!”依云霎时惊醒。

“敌军将至,好戏上演。”

瑞贤等侯多时,心浮气躁。

上将茅塞顿开:“将军,吾等愚也。敌军使用调虎离山之计,不过多时必攻堡垒。”

“难怪,昔海盗信签之语似上官之令。故此必为旗舰。自古以来,旗舰必为大船,海盗者,船鲜矣,多居部鲁。岂可派多艘大船至。先前交火之船,必为小者。其后者,唉!”

“海盗猖狂至极耶!待破部鲁,其威风尽失,颜面扫地,其又奈何?”

“不请自来,此战难矣,若得胜此战,必助吾等破部鲁一役。”

海上火光一现,炮声呼啸长空,远处两艘双桅船,铃声阵阵,号角响,战鼓擂。正在向堡里靠近。

所幸敌之距远,炮弹未曾倾泻,海岸水花逐白浪。

“此战怎决?”依云疑曰。

“海盗者,未曾会使火枪,唯偷师学艺,暂且会放炮,但十中三不足,由此而观之,吾等十人可守堡垒。”

“喂!兄长余等二人何如?”依云见未曾提及自己,摆出她那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手指敬明。但敬明置身梦境,小腹起伏不绝。依云左佩利刃,右备火枪。

“这……”瑞贤见其装备齐全无言以对。

“若上战场,小女须上!*******,岂将福祸避趋之。”

“不可。”

“何也?身居军营,高校尉可曾指教过几回。”

“看好敬明即可,炮手,上炮!”

敌人火炮飞至,炮手调转转轴,火光一现炮声一阵,炮口一伸一突。

以头仰天,手俯烽垛,敌人战船二般逐至,火把无数,摩肩接踵,

不可知其多少人矣,敌人云梯升起,火把来,兵刃至,上将弓箭相助,一人倒下。

二将士从堡垒中抬白酒一坛而至,一人喃喃:“海盗者,喜食白酒,今酒水丰足,酒水免费,赏你一坛。”将酒运倾覆,酒自梯而下,似蜡泪流淌。

“神精病!美酒一坛白白浪废给我们当洗澡水!笑话。“

“敬酒不吃吃罚酒,自讨苦吃!”瑞贤长啸。一把火,烧云梯。

酒遇火便中烧,此时云梯无用矣!只有照明了,让端贤他们笑话。

这下海盛无可奈何,无枪不攻城奈何!若支枪在手,城上五人定是个好靶子。

干瞪眼,瞎跺脚,有了云梯却不能登,你说能不气不?“南瑞贤!你给我下来,来然剑圣竟闭门不出!让人笑话!我看,乌参山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兄长莫前,此乃激将法!”依云长握瑞贤之手,神情忧戚。

“海盗者,无火枪,不必心忧吾将暗算,此非陆战队,无他云梯,故若此城不破,此地为最宜,依云还是不舍,双手相托:“兄长可不去,待高校尉至……”

“敌军围城,突围为权宜之计,反之,城门大破,汝等奈何?“依云嘴唇一抿,“盼兄长凯旋,我在城楼上看着呢!”一笑而别。

瑞贤转背而行,唯留高大伟岸之影,拉动门上之环,城门开了,但无海盗前,盖皆畏瑞贤。瑞贤一步行,众海盗退三尺,“还有,楼上那放狠箭的,给我叫下来,瞧把我二弟弄成这狗样!”

瑞贤看去,腹中一矢,头破血流,衣破袖绝。“无妨,反正你们不拘小节,衣衫褴褛,就这狗样。曾上将,海盗有请。““还不是腹中一矢,失足而落,有何惊奇,何至于此,伤和气。”

“兵者,沙场相见,无和气,只有义。”曾上将出,长刀在手,双手握住,弓步徐行。

“今沙场相见。祖宗有约,二战二,可否?”

“海盗有约,鲜有闻。”

拔剑,金光照四方。擂台已经布好,海盗将其围住。四人兵戈正执,城楼之上,众人助威。依云欣然,叫醒敬明,一同相助。

“将军、有何妙计、尽施。今吾兄弟二人,向将军请教,若将军败,请率兵走人,吾等一人不杀。”

“海盗之语,小人之言,不可得信!”曾上将倚刀轻言,”战天下,经数战,畏此二人,笑矣!”

海盗二人左脚轻迈,两步与肩阔。两手抗刀,装得倒是甚好,武功几分待看此回合胜负如何?

上将、瑞贤,二者相约,上将战其弟,瑞贤斗海盗首领。

瑞贤按地不走,待海盗出招。海盗两足快转,身转刀来,破烂衣袖翩翩,散发飞扬,看似萧酒自若,实则无用矣!

一刀比瑞贤,一招定胜负。瑞贤纹丝未动,待刀近在咫尺,神色自如,唯腰下头仰,两足照旧。

“好!”楼上之上助威声叫绝。众海盗也未甘气势失尽,放喉大吼:“阁下,雄起!”海盗抬手举刀,瑞贤双手握剑,手立腰间,两兵器相见,火花不可避免。

海盗首领苍颜虚汗已出三分,果然,剑圣并非世俗谬赞,心中畏惧已露其表。

瑞贤长剑直至,他已手忙脚乱,后避三步,他想中止这场比武,但见部下眼中期待满满,盼首领大获全胜信心犹在,打消这念头,这下可要让这乳臭未干毛小子大出风头了。

此时,该瑞贤重拳出击了。弃剑而行。“将军这又奈何?”“汝之武,滥也,不及我以剑奉陪。”

这厮,南瑞贤,嘲讽我,才出三招呢!后戏长着呢!好,这是你自讨苦吃,剑与拳相比,不自量力。这促狭鬼心中的鬼算盘正是这样打着的。

“就证实江湖之人言语,拳比剑快!”海盗不甘威风失尽,四周弟兄仍等一招至胜。一足登地而起,前足蹬后足膝,左手长刀真逼瑞贤,右手托刀柄。

瑞贤双手合十,弓步而立,右手松,转身,一脚扬起,顺势壁下,正中海盗风池穴,海盗跪立,以刀入地,双手持柄,口已鲜血遍布。

“拳不离手,脚不离膝,此天赐良器,刀,宝刀者至重一斤二两,空气相阻,何以图快!汝基本功差矣,武功如此,刀法又如何?几招耍威风,相与不识武者相斗,可矣。习武者相见,破绽尽出!”

瑞贤见之,便复拿出一副“好为人师”之相,滔滔不绝。海盗败退。

二回合,上将战海盗首领其弟,其观其兄长威凤失尽,亦想战败上将,威风重夺,好借此机众海盗令上,杀瑞贤,捷夺堡垒,了尽此战,受胡王恩惠。上将,大概不过如此,总比瑞贤好战胜。

眉飞色舞,一脚飞上,迎上将之面,上将后退五步相避。

这海盗更是猖獗,见上将不敢相御了,此必其短处矣。沾沾自喜,又是凌空一脚,上将只手相扣其踝。另手环抱其足,拉倒在他,以肘相逼其喉。

“君尝见矣!汝等兄弟二人险些命丧此处,若非吾与此将军宰相肚里能撑船,必死无全尸。”

海盗首领脸色大变,面如上色,无可奈何长叹一令:“唉,土气散落,走。”

其后海盗彷徨拥去。上将,瑞贤二者锐不可当,皆不好惹,其者退步薄海岸。

“妙!二招致胜!”瑞贤夸口称赞,手扶上将肩。

“将军栽培,事先不可大出风头。愈之,敌也。果真中计!”

“好!”

二者得胜归来,将土大喜,依云当意而至,笑齿留出。

“胜败早已定,二将军解围,此无危存矣。”

“嗟乎!警钟长鸣。此乃海盗也,行事圆滑,不可被其表蒙骗!”

“接下来如何?”

“暂且休息,把酒欢歌,兵戈笑谈!”依不知何时已寻一琵琶,拘流水一泓,携清风一律,赏乐音一首,奏千古一曲。烽垛独坐,“兄长之诗已成曲,宫商角徵羽恐君不知,琵琶在手,弹奏生乐!“

她的音乐,时而欢快,时而舒缓,众人只觉至处京城,商女奏乐,家最温暖之处,此时已成幻想。

捺打,带起,夹弹,双挑,一曲奏毕,众人泪眼潜然,乡愁正扰,若此夜曲中间折柳,定会涕零不止,血雨腿风应有涯,胡人一去,天下安宁。

“何故也?”依云问去。

瑞贤以袖拭尽泪水,“无他,琵琶幽然起乡愁。”

众人沉默多时,夜来城楼寒冰坚。

“今岁的除夕夜,甚冷,明年不知春何时至?”一将士喃喃自语。

“春未复晚至,最为部鲁。黎明来临,曙光已至,晦暗无处遁形,坚冰瓦解,春潮轰鸣,春意盎然,春色满园!”

“将军文彩最佳,此乃除夕也,何不作诗?”

瑞贤一壶浊酒悠悠,依墙独坐,深啜一口,闭眼久之,随即开口:“辛丑长辞

爆竹三声辞旧年,红联一对换新天。

除夕闲尽意未了,举觞畅饮笑谈间!”

“兄长,此物皆为虚,何以有?”敬明小嘴嘟囔。

“京城胡王府,就是如此,歌女相伴,美酒千坛,不亦乐乎!”

再将一壶酒送入口中。望月思乡,望月怀人,二十四年了,自己妹妹查无音信,远在天边的她,今日又可曾欣赏这迷人月色,远在天边的她,今日好?

“碰”一声枪响掠过,呼向远方,莫非高校尉将至?瑞贤手扶烽垛,海盗战舰三艘随波摇曳,却不曾见大船之影,可恶!胡人!

“蹲坐莫立,胡人几携枪支已至。”瑞贤下令。

“南瑞贤,别以为我拿你们没辙?枪支五杆,迫击炮一尊,看我不把你这破堡垒掀个底朝天!”海盗亲临,面肿腿瘸,“开火!”轰隆声如雷至,堡垒城楼亦然起波澜。

“他说这玩艺儿叫(⊙o⊙)啥?怪厉害的!”上将蓄势待发,会挽雕弓如满月,箭靠指尖,手一放,正中靶心,敌人迫击人手倒地。

“敌军追击炮者一门,撤离此处。入林中,放手一搏!”

瑞贤飞爪留城头,垂绳至地,上将首次滑落,解决敌人,百发百中,其余人顺绳滑下。远处敌军来袭,宝剑之光映照一切,致使敌人彷徨不前。金光逐人影,直至绿荫中。

收宝剑,持火枪,远处的堑山埋谷,啸傲风月。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天地一色。

踏着这三寸瑞雪,心中怅惘久之,枪管冻住,火器早已不可用。

亥时风雪至,午夜盼天明。

谁说瑞雪兆丰年?此时瑞雪已成一种阻碍。火枪不得用,只有利刃相拼,子时敌军至,为数不多,只有二十余人。瑞贤嘴角留笑,兵士若前,瑞贤止之。

孑然按剑向前,提剑自下,敌人见状,一齐持兵而上。此者不堪一击,瑞贤三下五除二,将其解决。幽幽松林,一人走出,身高八尺,遍体黎黑,执杖而来,瑞贤凝视其上,此杖长五尺,其头为一玉石,盖为法杖矣。

“自古以来,武艺人与奉神者未曾兵戈相见。”

“少废话!这规矩还不是被你打破的!亚革大斯城一事,战后再决!胡王让我来此地除你,就是你的命。”

“哦!汝亦云孙震奸人一事,好!既然如此,来吧,斗法!”

来者口中念念有词,长风吹过,白雪轻扬。

“阵法一破,汝又奈何!”

上将长箭逐至,风雨骤停。

“可恶,暗算!”

“宝剑借令,行!”长剑自其人飞去,其人以法权相御。瑞贤号令宝剑,其人未料瑞贤此般行事。

“收”宝剑持手,长行至其人前,一剑直逼。其人拔刀起。

“好,吾意正如此。”端贤一剑出,一拳来,其人闪躲,以手握瑞贤拳,瑞贤长剑挥去,以剑插地,手按剑柄,两足纷然踏去,其人以刀相抵。

足立剑起,持剑将其一肘迎上,正中其人肋,其人苦不堪言,面色难堪,痛苦化为愤恨,眉头紧皱。

只手成拳,另手持刀,好啦!打受尽了,该我出击了!未尝料瑞贤霎时俯身扫腿,其人跌落倒地,其人以两足夹瑞贤颈。林中众影寒心销志,上将坚弓紧张,但二者纠缠一同,不敢下手。依云清眉紧锁,衣袖长握,衣褶百处。若不依云劝止,敬明拳头紧攥,誓与怪人相争。

瑞贤双手持其足,剑锵然落地,其人仍在地,瑞贤一脚迎其人腹,其人痛苦不堪,但缠足未松,瑞贤向后仰去。其人将起,一拳自瑞贤挥来。瑞贤俯身躲过,以肘击其足,小腿骨断清脆,瑞贤脖子上“两把刀”已撤去,瑞贤满面红光,大汗淋漓,长吸一口气,数拳如淅沥雨点挥下,风池穴,太阳穴,耳根间各来数拳,其人一命鸣呼。

“众人可出,敌已杀尽!”瑞贤长剑靠肩,深入树林。依云出,关切地打量瑞贤,毫发无损,欣然一笑:“剑圣宗师,君受之无愧!”

“吾将行。”

“至何处?”

“重夺堡垒。”

“兄长不可!”

“汝已言,吾乃剑圣宗师!”

“宗师也不可,敌甚多,兄长单枪匹马,与其单打独斗,怎可?”

“孰言吾乃一人,曾上将,可否与余同行?”

“行!”上将以布拭刀面,“定让敌之血染刀剑,此布成红缎方止!”

二者将欲行。“等一下,”依云长奔而至,手持先胡人之杖,“法师尝受予兄长法令三章,弗练而生疏,夫熟能生巧,不知君志否?”

瑞贤眼笑眉舒,敬明蹒跚而至,将其抱住,“兄长以身许国,备受崇敬!”

瑞贤其抱住,在空中兜了两圈,将其放下,“回去吧!照顾好她!”

二者踏着瑞雪,口鼻白气长出,悄然缓行。壁垒城门大开,城头亦无海盗旗,莫非海盗弃城已走。但三艘海盗船依旧泊在海岸边,哈!

狡猾的海盗,又想玩阴的,船未走,人不居壁垒中又居何处,海盗争强好胜,岂可就这轻而易举,冒然行事,弃堡垒而不顾?

海面漫漫,仍无高校尉麾下战舰三艘,百二十人,火炮八十,战帆长升的迹象。

唉!高校尉啊!奈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误中奸计?此时的君,又扬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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