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战家族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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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父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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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边林间一悠静之处,父亲古金易那挺拔岸然的身影映入眼帘,早已过古稀之龄的老人家身体依然硬朗灵活,此时正在晨风朝阳的沐浴中舒展身子活动筋骨,时而踢腿,时而伏身,时而拳掌并出,动作稳健舒缓,虽不见迅猛之势,但自有一股自然天成的力道蕴含其间。

古天道远远地静观着,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默默立在原地,心境瞬间趋向宁静平和,忙碌时无暇泛起的思绪此时悄然飞扬,父亲那传奇般的人生经历缓缓流入脑际。

父亲古金易,生于动荡不安的年代,少时即好传统武学,习之强身健体防身自卫,兼之勤奋聪明,虽上学不多却也颇通文墨,有文武双全之才,由此刚满十八岁即被招用为司法公职人员,辗转济省、河北、关辽之地任职,后随公解押劳改犯人远赴关辽东北边陲农场。农场编制亦司法亦军事化性质,二十岁出头的他因能力出众已任农场总务主管。

在工作之余,古金易一方面继续深入修习传统武学,并由于工作需要,在防守格斗、擒拿搏击方面苦下功夫,颇有造诣;另一方面,对各种拳法武术精研细琢,并融会贯通,取各家之长,自创了一套实用有效且精炼系统的对战拳法,自称之为“古家拳法”。

古金易如此年轻即身手不凡,在几千人的农场中亦属佼佼者,常有体格强悍不服从管教者,寻机挑衅与其交手,均败,众皆佩服。曾有一次处出巡视,在偏远处独自一人遭遇十多只的狼群,击毙一、两只后,已是入夜,被迫退守困于一土屋中,群狼围攻,手中枪支弹药不多,只得燃起柴火,以火把击毙攻入的恶狼五、六只,余者久攻不下,又死伤两只,皆惧,围而不攻不去,至天明方退,此事传出,更令农场中人肃然敬畏。

此时正值华夏大地时局动荡之期,各单位人员好大喜功浮夸谎报,相互间派系打压报复之风盛行,而古金易生性朴实耿直、坦诚磊落,与当时的社会风气格格不入,又年轻气盛,往往遇上不平事便仗义直言,有时无形中得罪了刚调来的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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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新领导并为其所恶,其忌惮于古金易的武功、能力和威信,不敢明面上处罚、加害,却在暗中利用工作职权屡屡刁难于他,先是把他调离总务主管之职改任治安巡逻主管,接着又欲把他调往偏远荒凉的分部任职,并致他于夫妻分居之境地,对此,古金易绝不接受,找到那农场领导后,当面痛斥了他一顿,把调令扔在了地上,即愤而辞职,携家人解甲归田返回了济省老家。

当初古金易在农场任职期间,结识了一位同在农场任职的老中医。老中医出身于世代传承的华夏中医世家,医术极为高明,虽有一子却不孝,远在他地从不回来探望侍奉,老中医无奈中只得任凭自己一大把年纪却还要在农场从医养活自己。

古金易与老中医颇为投缘,待老人如父,闲余时间也跟他学习医术,并爱好上了中医医学,同时自知生性刚直,学医一可磨炼心志、性格,二可有一技之长,既可造福他人又可养家糊口,而老中医亦倾囊相授,把平生所学及世代祖传秘方皆传于了他,使古金易不仅有一身好武艺,又有了一手好医术。古金易辞职归家时,也曾力劝老中医同他一起回去继续侍奉他老人家,但老中医因年迈故土难离,断然不去,随撒泪相别。

古金易回到老家时,家乡亦正值乱而穷之际,缺医少药,且瘟疫、疾病横行。古金易利用手头仅有的辞职补助金,一方面创办诊所、药房,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另一方面带领家人栽培果木、饲养禽畜,增加收入以资家用。

当时药品匮乏,古金易只得带人上山采药或自己栽培种植中草药并加工制作,诊治病人,仅收药材成本费用,对贫困如洗者甚至不收费,又带得徒弟十几人,教其采药制药看病治病,并带领徒弟在周边十几个村子行医治病,前来求医看病者亦不计其数。

古金易医人无数,其高明的医术、高尚的医德被广为颂扬,成为了当地名医,亦是家族中德高望重者。

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西医日渐盛行,人人皆信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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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现代科学成就的医学技术,古老的中医逐渐不被重视,古金易年纪已大,视力、体力皆不如以前,且子女均已成家立业,古天道的母亲也于此时因操劳致病不幸早逝,随心淡意懒,赋闲在家。直至古天道创办了自己的农场,力邀父亲前去,古金易才又打起精神得以发挥余热,在不劳累身体的前提下,指点农场中人武功、中医之道。

见到父亲活动完毕在旁边的一条石凳上坐定休息,古天道快步走了过去,一边拿起搁在石凳上的毛巾为父亲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关切地道:“老爹,看样子您昨晚休息得不错啊,但刚休息过来,不宜活动过大,尤其要避免早起着凉受寒,毕竟您的年纪在这儿,切忌不可不服老呀!”古金易慈爱地看着天道,舒缓了口气,欣悦地说道:“难得在连日奔劳后睡个舒坦觉,况且,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幽雅宁静,环境实在是好,不亚于咱们以前的农场,养足精神早起后,不舒展一下身子,难以抒发自己的舒畅之情。能够选到这样一处适宜的安居之地,就是一个好开端,下一步就看你如何带领众人,做出全面妥当的安排,制定好目标,做好谋划,不断取得预期的发展了。”

古天道点头称是,道:“我已做出初步的安排,同时也发现了一些问题亟待解决,很多事情需一步步着手去做,万事开头难啊!唯有其难,才有其乐,得尝成功的不易与喜悦。我见众人皆有热情与信心与我一道重建家园,我心中亦有了动力和干劲,再苦再难,也要让大家有个美好的未来。”说到此,又道:“好久没一家人吃顿饭了,中午我会回来陪您和家人一同午餐,我已让天德通知了云秀。不知您见到了卓儿没有?我很长时间没能和他在一起了。”

古金易笑了笑,道:“你这当爹的,整天忙得连自己家人都见不着面。卓儿早起和我打过招呼后,和一群年轻人到那边活动去了。你也该去看看他了。”说完,指了指湖区边一处有亭榭建筑的地方。古天道又嘱咐了父亲几句,便大踏步朝那边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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