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么，她的眼睛更亮了：“对了对了！我可不可以去看看那些书？我当时下手有分寸，何况那些书都有保护，坏不了的。”

「地基都塌了还有分寸……」

“七姐，你也知道我记忆全失，我对那些法门一窍不通，何况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根本讲不出来的。”秦棋苦笑道：“那些书不是我不想给你，大部分书在我看完后都自动被销毁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七姐满面可惜：“世上有很多秘籍都有这种禁制……你还是仔细想想吧，如果……你能念给我听就更好了……”七姐脸红道：“我也可以学会之后再教你的嘛——如果你没有失忆，我肯定不会这样说。”

她确实可以不用经过自己同意，看来她还是很正直的。秦棋微笑点头，随即严肃道：“我觉得……我在书房附近，能想起更多。”

“好吧！我们去书房！”

秦棋成功避免死亡结局，终于长舒口气。

014

二人来到书房废墟，秦棋挑着念了一些，七姐一会点头表示听过，一会皱眉思索，秦棋与她讨论片刻，她恍然大悟，然后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真失忆了？”

“千真万确。”

“你真是刚从书上看到的？”

“真的……七姐，看你的表情，难道我是个天才？”

“开什么玩笑……”七姐才不会承认——她可是龙铮书院虎榜第二，让她承认失忆前的秦棋是天才她还勉强能点个头，承认面前这个可爱的弟弟是天才？让他做梦去吧。

秦棋哦了一声，虽然他自己不在意，但是看到字幕后依旧自豪了很久。

很傲娇嘛。

七姐拔出身后的剑：“我带着你练一下吧。虽然不太会教，但是我可以学我的师父来教你。”

秦棋左右看了看，又从地上摸出一根桌子腿。

七姐收剑皱眉：“你没有剑嘛？”

“我把整座山都翻遍了，没有。”秦棋愣了一下：“七姐你等一下，我试试。”

他背过身，悄悄念叨着什么，片刻后他右手高抬，一柄漆黑的长剑就被他拎了出来。

「真的行啊……」

他……把一个剑状字幕给拎出来了……

【叮！字幕等级lv2。】

秦棋高兴地转身看着七姐，七姐则双目圆睁，一幅见了鬼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在她眼中，秦棋只是转身嘟囔几句，然后就从裤裆或者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柄她从来没见过、漆黑的长剑……

简直颠覆人生好吧！她连眼珠都不会转了，只是转动脖子愕然看着秦棋。

秦棋看到她大大的眼珠，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这是书房一本书中提到的袖里乾坤，又叫乾坤袋、四次元口袋……”

七姐呆滞道：“哪本？”

“呃……那本书自毁了……”

七姐的表情精彩极了：“让……让我看看……”

秦棋把剑递给她，她看着这奇形怪状的长剑，刚握到手中，长剑便自行崩溃消失不见。

七姐浑身一抖，小心翼翼看着秦棋。

她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真言术吧……为什么如此不稳定？

「不，是字幕术……」秦棋眼睛一亮：「不过我可以借用一下。」

秦棋又拿出一柄剑：“七姐你试一下这把？”

七姐几乎不会思考了，呆呆接过轻若无物的黑剑，下意识挥舞两下，随后又将剑刃轻轻划了下自己的指尖，没破。

“你……你别骗我……”七姐声音有些发抖：“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凭空做出来的？”

「难道这个世界没有乾坤袋？」

他小心翼翼道：“七姐你……没见过乾坤袋嘛？”

“开什么玩笑！”七姐抓狂道：“那种涉及空间大道的存在，怎么可能被人做出来？！这莫非真是仙家之物？”

秦棋见七姐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裤裆，就差自己动手翻了，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有仙家之物呢？其实我偶然看到了一本残缺的真言术，觉得很有意思所以就学着练了一会，还不是很熟练……书籍最后明确标注不得传授、不得告知他人真相……所以……”

七姐再次一颤：“果然……果然是真言术……”

她再次想起被维哲书院支配的恐惧。对熟悉维哲书院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个无法被理解的恐怖存在。

秦棋也发现这一点，似乎七姐和岳母都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们不仅没听过拘魂使，甚至都不相信地府的存在。

这就很奇怪了。难道知道地府存在的人真的很少？但是他从书中看到，民间对地府的传说可谓多如牛毛，而且维哲书院可是号称“通阴阳、定三界五壁规矩”的存在，一听就和地府有莫大的关系——他之前还怀疑那个自裁的主线任务就是让他去地府呢。

看来这里面有天大的秘密，自己还是要多加小心。

七姐对秦棋表示理解：“嗯，你不告诉我也在情理之中，看来即使我问你，你也不会告诉我详情了对不对？”

秦棋点点头。

“这种能力令人匪夷所思，虽然是残篇、实际作用不大，”七姐闭眼许久才接受了这个解释，对秦棋摆手道：“但这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真言术……真言术啊，试问天下哪个人不垂涎？这是人人皆知的仙家禁术，你以后绝对不能承认自己会这个术法。”

“原来是禁术。我懂了，否则很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对不对？”

七姐点头：“之前你是秦棋，没人敢动你。但现在你没有他的本事，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我都不知道他之前还会这样恐怖的术法。”

秦棋感动坏了，大是大非面前七姐还是十分靠得住的：“嗯嗯。”

“维哲书院……”七姐喃喃道：“以前我以为它只是一座有些厉害的书院而已，现在仔细想来，还真没人能理解它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棋微微一笑：“维哲维哲，维圣迪哲嘛，理由或许没那么复杂，只是想要个传承罢了。”

这本残篇的真言术，虽然比幻术强一些，但也强不了多少。战术意义有，但战略价值不大——盲目追求是舍本逐末，不如好好磨练自己的剑法，一剑破万法本就是她一贯的追求。

七姐平复一下自己的心境，抽出长剑：“既然你有剑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她想让秦棋多一些自保的能力。

秦棋点点头，手腕一翻，一柄漆黑长剑再次翻转着出现在他手中。

“你……不用念咒了？”七姐感觉自己嗓子有些发干……

秦棋腼腆一笑：“我发现默念也可以。”

多智近妖。

一转眼的功夫，他就能把人们口中的仙家禁术给理解透彻，甚至使用地如此熟练——七姐咽口口水，第一次感到被别人天赋碾压的感受。这种进步速度和举一反三的能力简直不像是个人类，更像是个妖怪。

他能成为维哲书院大师兄，果然有些道理。

「哪怕如今失忆……他真的失忆了吗？」

秦棋满脸沧桑：「真的，我只是大腿比较粗罢了……」

然而，接下来秦棋的表现，再次让七姐感到抓狂——秦棋他居然，四肢不协调。

七姐看得又气又想笑：“算了，还是先从劈叉开始吧。”

“哈？”

「不是扎马步吗？」

015

明月高悬、夜色如洗，为望月台蒙上一层光辉。

清风低拂、花繁草盛，整座山围仿佛在此刻才真正活了过来。

岳母慵懒地坐在木柜上，如月下仙子般轻轻一笑：“你白天怎么没有来啊？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秦棋看着岳母的笑脸，险些感动哭了：「果然还是岳母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啊。」

他不敢说七姐看不惯自己比她聪明，于是疯狂折磨自己、带自己劈叉的事情。

虽然他劈的十分顺畅，但自己的剑总打在自己脑后勺上也是一件十分匪夷所思和丢人的事情。更何况他此时绝不能让岳母知道七姐的到来。

“我看完书，闭着眼睛整理领悟，一睁眼就发现天居然已经黑了。”

“修炼无岁月。”岳母单手掩面打了个哈欠：“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三圣母毕竟是圣母，岳母就只是岳母，举手投足性感（划掉）、随意一些也没什么不正常吧……」秦棋想了想，那些书把前因后果和术理理论说明得十分清晰，似乎除了不熟练之外，很少有看不懂的地方。

虽然比编程和算法难一些，但他只是学习而不是创造，难度虽有，但也不是不能克服——他可不想像七献书院那帮秃子一样致力于科研创造，没必要算来算去的。

更何况他过目不忘，效率不知道比普通人高多少倍。

于是秦棋摇摇头：“岳母，您懂剑法吗？”

岳母点点头：“略懂一些。”

“那您教我剑法吧。”秦棋羞涩道：“我的四肢有些不太协调。”

“你学剑法，还是因为不信任我？”岳母闻言微微一笑：“四肢不协调是因为动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