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一品，真气出体，以气驭剑。

刘如蟾直接教驭剑之法，怕的是杨牧被后天武道桎梏。

“……心中剑，手中剑，双剑合一这是剑道基础。”刘如蟾传授自己领悟的剑道真义。

杨牧开始练剑、悟剑。

刘如蟾找来赵菊虎替换张七郎。

赵菊虎同样是墨家人偶，武道后天一品，擅长剑道。

“老天君，能不能让人偶成为我的侍从？”杨牧问道。对于墨家人偶，杨牧有些心动。有战力，听话，还不用担心隐私泄露。

“等你有钱了，自己找公输家去定一个。在霞格城，我能让人偶对你惟命是从，出了霞格城，我的话就不管用了。”刘如蟾说道：“在霞格城，我就是他们的神！”

“因为三一归元大阵的缘故？”

“对。赵菊虎是用剑最正的剑手，你先跟着学释道儒三家的基础剑法，等到你心中有剑，再开始修炼剑诀。”

赵菊虎的人设是六十岁老头，天生痴迷剑道，从大漠到东海，练全了天下所有的基础剑法。并且凭借基础剑法晋升武道后天一品，在江湖中称为剑神。

“术士有句话，先把书读薄，再把书读厚。天下剑道千流百渠，可最终都归于东海，其实从这三家基础剑法看似简单，却包罗万象，仔细体悟就能悟出属于自己的心中剑。”刘如蟾给杨牧讲解剑道：“都说只有先天修真才能养出心中剑，养出剑气，但我在六十多年前见过真正的剑道天才。他跟你现在的境界一样，但是在他十步之内，杀金丹如砍瓜切菜。”

技近于道。

技，唯手熟尔。

如果从一门技艺上领悟道意，那需要何等的惊才绝艳。

刘如蟾缅怀旧日岁月，说道：“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以真气驱使，十步之内无人敢靠近。也是在那一战之后，我才悟出御剑千里。”

杨牧想象着当时的场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脱口而出。

整首侠客行，杨牧也就记住这两句。

相处几月，刘如蟾对于杨牧有时会整出几句诗词已经见怪不怪。白龙囚每次听到，令她心动的诗句，则是会记录下来。

这段时间相处，白龙囚也会问杨牧整首诗词，不过大多数杨牧都背不出。这更加加深白龙囚的误会，也对杨牧的君子大哥更加好奇。

“可惜他的剑杀气太重，入了魔道。以后你碰到，有多远走多远。”刘如蟾告诫。

杨牧点头。

赵菊虎从道家长生剑开始，接着是儒家剑舞，最后是佛家慧剑。

三家基础剑法，循环往复。

杨牧慢慢跟着模仿剑招。

不过在刘如蟾指导下，杨牧学剑，更多的功夫花在博览群书上。刘如蟾把自己一辈子收集的剑法剑经都给了杨牧。

《清风剑法》《蛇牙剑》《珈蓝剑经》《白猿舞剑》……

在刘如蟾眼里，杨牧修仙的资质确实不行，但是练剑悟性奇高。

中阶剑法，高阶剑法，在杨牧眼里和基础剑法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杨牧不是死看书，能很快的举一反三。

但很快，杨牧的问话，再次打破刘如蟾的认知。

“老天君，心中剑是怎么样的？只有一把吗？”

“怎么，悟出心中剑了？”刘如蟾笑道。不要说后天武者很难悟出心中剑，哪怕杨牧有万中无一的练剑资质，他练剑才多少日子。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好几把剑出现，其中一把有点像满江红。”杨牧没有说，还有一把裁决，就是因为他看到颜凝镜的心中剑，照猫画虎，以玄黄气运凝聚而出。

“我有照剑石，一试便知。”刘如蟾取出一块黄铜矿般的圆石，石头已经磨得光可鉴人。照剑石，只要捧在双手之中，心中剑就会映射其上。

在照剑石中，刘如蟾看到九把心剑。

道家天命，佛家大日，儒家乾坤，法家裁决，墨家裁决，阴阳家双鱼，医家柳叶，剩下的是三尺水和满江红。

九把心剑，剑胎有些模糊，但特征已经非常明显。

“好了？”

刘如蟾看着杨牧，好久说不出话。

“您老……怎么了？”杨牧感觉刘如蟾想要骂人，很辛苦的忍着。

刘如蟾盯着杨牧，问道：“除了白龙囚的三尺水，和满江红，其他几把剑你见都没见过，怎么悟出来的？”

“您老不是给我一本《名剑谱》么，在领悟心中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时候，我就想着那几把名剑，结果越想越多，有点害怕，所以才来问您老。”

刘如蟾现在是真的想骂人，照着图画，随便想想就能想出心中剑？其他几把剑暂且不说，那法剑裁决、儒家乾坤，已经有几丝剑意。自己给他的是《名剑谱》，要是手里有《神剑谱》，那他不是能观想出神剑剑意？刘如蟾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照剑石最多只能照出九把心剑，杨牧的心中剑是不是不止九把？

刘如蟾收回照剑石，对杨牧说：“你现在不要想刚才九把剑，再观想一遍心中剑。”

刘如蟾抹去照剑石的痕迹，重新交回给杨牧。

如意，红尘，沉影，大衍，伍文。

这次照剑石上只出现五把名剑。

虽然只是徒有其表，却让刘如蟾这种资深老剑修叹为观止。

刘如蟾问道：“没了吗？”

“没了，其他的还没时间想。”

刘如蟾听得有些自闭，他都不知道怎么教了。

“你先收起照剑石。”

“给我了？”

“给你了，你收着。你的情况我是第一次遇到，”刘如蟾仰头望天，沉吟半晌，说道：“下一步怎么走，我要好好想想。”

“天君，他会不会是天生剑体？”白龙囚闭门造车，反而没有见多识广刘如蟾震惊。

“不是。”

刘如蟾说完，自己身形消失，一柄巨大的‘满江红’横空出现。

“这才是天生剑体。”巨剑满江红竟然开口说话。

杨牧目瞪口呆。

白龙囚赞叹道：“怪不得您老能一剑千里。”

巨剑消失，刘如蟾再次出现在院子中。

让刘如蟾更吃惊的还在后头，他刚现身站稳，就看到杨牧头顶玄黄气运凝聚成半尺不到的‘满江红’，气运没入杨牧体内。

不会吧！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刘如蟾让杨牧再次拿出照剑石，心中观想‘满江红’。

果然，照剑石中的显现的‘满江红’剑意盎然！

“你是怎么做到的？”刘如蟾忍不住问道，他也不奢求能够得到答案，活了两甲子，今天遇到的怪事最多。

“我就看您老化身巨剑的样子，想象着自己也变成那样。”还有一点杨牧没有说，他的神通公平擅长模仿，而神傀经络会推演神通道意。

道意，剑意，里子都一样，一法通万法通。

刘如蟾苦笑着看了白龙囚一眼，唉，无处诉说。现在的杨牧在他眼里就是无尽的宝藏，只是这个宝藏的出口只有针眼那么大。如果杨牧开始炼气，那么他的境界提升将是一日千里。

接着刘如蟾取出一堆东西，对杨牧说道：“本来想要过段时间再给你，这是养剑石，磨砺心剑用的。这是剑丸，也是灵器，能够承载你悟出的本命心剑，可以帮你无形而有形。这是养剑葫芦，等你炼化‘满江红’，可以把满江红收在养剑葫芦温养。”

杨牧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