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钟馗张南华非常满意，本身道家就是以这个人物来恶心儒家的。只是这三粒清凉丹实在……唉，丢进水里，还能看见个水花。

要知道三粒清凉丹能够帮天资中等以上的八品筑基平稳晋升七品清凉巅峰。第一粒，帮助八品破境，第二粒稳固七品清凉境，第三粒服下，清凉境直接修行完满。

以杨牧资质，他现在服用清凉丹，也就让他却病延年。可是支相宗功法，六十年的大限一到，身体再康健，也阻挡不了灵蛊破体而出。

杨牧却没想那么远，看过书籍，知道小还丹，清凉丹的作用，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服用。

等到修习支相宗导引术，再配以丹药，事倍功半。

张南华内心吐糟，就当被狗吃了。

不过钟馗是真的香。既然钟馗是左判官，那么还有个右判官。有鬼差，有判官，那应该还有更大的鬼官。

张南华看了惠明一眼，惠明也在看他。看来待会儿出去，两人必须商量个章程出来。小还丹，清凉丹虽然没有龙虎丹、大还丹珍稀，但也不是取之无穷的寻常丹药。

杨牧看着惠明和张南华眉来眼去的神情，知晓两人的心思。

想要结成攻守同盟？

那这个同盟，他有一百种办法，攻破。

“我明天准备回支相宗。”

啊？啊！惠明和张南华面面相觑。

“我毕竟是支相宗外门弟子，既然醒了，还是要回支相宗的。”

“话是没错，不过小少爷也不用急着去，我和支相宗的几个执事有交情，我去带个话，小少爷多休养几日。”

“谢谢佛爷好意，支相宗是我唯一能看到晋升途径的修行，而且宗门大比临近……”杨牧的意思很明显，既然不能修佛问道，你也不要拦我修行。

杨牧如果去了支相宗，惠明不怕支相宗在地府说分一杯羹，而是怕消息传开。现在，他和张南华非常有默契，等着杨牧回忆地府遭遇，等到差不多，再集结成册，送回各自祖庭。

那就是一份无可比拟的功劳。

“小少爷，血祭灵蛊功成，在哪里修炼不是一样，何必跑一趟。”

“佛爷，灵蛊需要每月去观摩地支铠，才能领悟的更透彻。而且那边元灵之气，和城里不能相比。小还丹也好，清凉丹也好，虽有速成之效，但比不了谷内日积月累。”杨牧的话里话外，就是两家给的好处不够多。

“还有这么一说？”惠明对小宗门，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知道，想要成为成为支相宗内门弟子，灵蛊质量一定要高。

“佛爷，张真人，你们也不用急，我如果有新东西记起来，我就记在本子上，到时候一并交给你们。”

“不急不急。”惠明说道。

张南华：“施主，那支相宗贫道不甚明了，这龙虎丹明后天就到了，要是放在宅子里，恐有人觊觎……”

“那就请张真人随身带着，我也不急。”

张南华：“这不妥，我来霞格城，本就是要去白马山深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既然施主要回支相宗，我便先去山里。不知施主可否多等一两日？”

没等杨牧回答，张南华继续说道：“贫道还有一事相求，如果贫道进山之后有去没回，还请施主带一带我那徒儿。”

“对对对，小少爷一并收下金蝉。”惠明说道。

杨牧学过望气术后，知道两人所图为何。他们都是为了徒子徒孙的气运，因为只要两个人占了因果，或多或少就能分匀气运。

“这不方便，而且我一个支相宗外门弟子，身边带个侍女已经有人说三道四，要是再带上两人，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

“那就让金蝉留在宅子里，也能看家守院。”惠明说道。

“那就让小师傅住下吧。”现在这气运，给杨狩一份，剩下都被带进石殿，金蝉也得不到好处，过段时间他们自己就会打消念头。

张南华看着乖巧的金蝉，有些头痛自己的弟子，看来送来之前还要好好敲打一番，要是在杨家闹脾气，可真是误了大事。

“张真人，这龙虎丹与我用处不大，”杨牧算是真正认识这具身体到底有多差劲，说道：“明天再等一天。晚上我再服用一粒清凉丹，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或者牛头马面给我托个梦。”

……

“张真人，去小庙坐坐？”出门，惠明邀请张南华去小雷音寺。

张南华：“好。”

一路无话。

小雷音寺，幽静茶室。

“张真人来白马山是寻白马洞天？”

张南华：“是，今年是我。”

“我倒是有个消息，白马天君好酒，你可以去出猴儿酒的山头找找。”白马天君，出身龙虎山天师道，曾经在神霄观修行，后隐入白马山深处。

有人在白马山深处见过白马天君，并求得一瓶灵药。灵药一瓶七粒，流传出世，被称为白马丹。

白马丹可以断肢重生，还能修复受损金丹，凭借这神奇疗效的白马丹，白马天君被称为千古丹王。

张南华：“前人都去找过，这白马山纵500里，横300里，每个山头，每个峡谷，都找过了。山里人不死心，所以一直派人来碰碰运气，我们也只是走个过场。”

“张真人还是要小心些，那大阵……“惠明没有再说，张南华自然清楚惠明指的是什么，惠明沉吟片刻，又问道：”不知道张真人对杨牧是什么看法？”

张南华：“修行废柴，却是个人精。”

“张真人没见过三年前的杨牧，前后对比，我真的相信他去地府走了一遭。几十年前，明慧祖师说过，顿悟，启宿慧，我还不信，看杨牧确实像是开启前世智慧之人。”

张南华：“我观他言行，他依旧是无仙无佛之人。”

“所以我没有和张真人抢人。”要是杨牧心中有佛，哪怕没有慧根，他也会提着杨牧直接去金莲池。

张南华：“不知道大和尚还有多少小还丹？”

“不多了，恐怕凑不齐十八颗。”

张南华：“大和尚，小还丹给了，对杨牧用处也不大，倒是豹胎丸这类强筋健骨的，对他更有用处，你说？”

“现在想来是后悔，不过要是给次了，怕他‘记不起来’。”惠明也是后悔，起点太高，后面有些难以为继，不过这还不是张南华的‘龙虎丹’惹得祸事。

张南华：“哈哈，也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让我听得激动，一时忘乎所以。”

张南华明白惠明的怨念，面无表情的打个哈哈。

“我倒是有个办法，支相宗修习六极导引术，配以六极丹，这六极丹比豹胎丸稍好，价钱也不是太贵。霞格城有句话，送的贵不如合适的。”

张南华：“可行。”

两人最后商议，每次两人各带三粒六极丹。在各自家底掏空之前，应该也能把杨牧知道的掏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