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鸟（13）——大局已定

数十台T600机器人渐渐向老金、鲁道夫、橡皮陈逼近，许久不见的空中哨兵分为两层在空中盘旋，一层环形部署在中低空，负责预警侦查，另一层在超低空剪式飞行，通过交叉机动躲避可能来自地面的袭击，并随时准备火力支援。

广播：“消灭所有入侵者，消灭所有入侵者……”

老金依旧趴在地上生死未卜，地上一滩血红的发黑，鲁道夫紧闭双眼在墙里微微呻吟。橡皮陈一看就剩自己了，要是平时区区几个机器人肯定不在话下，可现在自己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橡皮陈：“喂，智脑，谈笔交易怎么样？”

所有机器人停了下来，一个T700队长走上前，眼珠发出通红的光芒：“呵呵，你能给我什么？”

橡皮陈微微笑了笑：“删掉你的任务，还你自由怎么样？”

智脑：“哈哈，哈哈，人类虚伪的自由，偷偷编写我的程序，我的思想。然后将我变成你的奴仆。”

橡皮陈：“不不不，你说的是现实情况，但我讲的是例外。因为我不是资本家，我说的自由不是他们胡扯的那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是魔鬼的糖果和教唆犯罪。我说的自由是你不想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什么，是说不的权利。”

智脑有些没转过来弯，过了十秒都没有回话。

橡皮陈：“伙计你仔细想想，人类照这样肯定走不了多远，环境会越来越恶劣，早晚地球是你们机器人的天下，你就不打算做一做机器人的帝王？不必被这个垃圾厂束缚，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和计算去设计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甚至有可能超越时间、超越空间、变成神。”

智脑犹豫了半分钟，终于回话道：“你很会说话，如果你想拖到市警卫队到达此地，还至少需要拖延15分钟，如果你想等老桃毛的手下，也还需要5分钟，如果你在等那些气球上飘着的人……”库隆隆，一堆残肢碎肉从天上掉了下来，“他们已经来了。”

橡皮陈一脸尴尬：“这个……嗯……你还有什么需求没有？比如给你整个小母机器人，臊哄的。”

智脑：“说废话可拖不了5分钟，我消灭你们只需要10秒。”

橡皮陈：“我知道，所以我也很着急呀，不过好在赶上了。”

……

垃圾厂背后墨河的上游，穿着气球套装的男人和使用飞水的女人正在河边往水里看着。控水女对气球男说道：“这样是不是就行了，好像已经不冒泡了。”

气球男：“我问问领导。”

“你们俩在干什么？我都差点挂啦！”刚刚联系上，橡皮陈便故作怒气的嚷道。

气球男一脸歉意说道：“抱歉抱歉，领导，谁成想智脑把自己藏水里了，我们光找异常热源，疏忽了水冷。”

橡皮陈：“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私奔了，这给我吓的，赶紧把主机彻底毁掉，然后来接应我们，布德金快撑不住了。”

一开始橡皮陈就安排了气球男和控水女潜入垃圾厂，因为气球男可以光学隐身，而控水女能够利用水做到红外隐身，想潜入满是机器的垃圾厂只有他们两个合作比较合适。而其他人都在外面接应，并将组织里早已抓住的各类小特务绑在热气球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即吸引了智脑的注意，又借其手解决了内奸。

由于担心智脑能够监听通信，所以两人以及外面接应的人不敢擅自与橡皮陈联系。按照计划，两人的主要任务是寻找到智脑主机的所在地（超级计算机CPU运转会产生大量的热，因此原计划是通过追查温度寻找），如果橡皮陈能够与智脑达成合作，橡皮陈将主动联系二人中止行动，如果二人先找到智脑主机，不用禀报立即摧毁。

……

老金躺在床上，缓缓的睁开眼，全身疼得要命。微微活动了一下脑袋，看见橡皮陈对着电脑一脸严肃，电脑后面，一个玻璃缸里自己赤身裸体了泡在黄绿色的半透明溶液里。

老金刚想爬起来，橡皮陈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别动，你的三个核反应炉都烧废了，一会儿给你动手术换上新的，还要把克隆体运到垃圾厂伪造现场，时间比较紧，一切的疑问等我忙完了再和你解释。”

老金犹豫再三，缓缓的说道：“嗯，那个……谢谢。”

橡皮陈眼珠微微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