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奶奶握着手，羞涩一笑。

这笑容已经代表了很多，奶奶满意的拍拍她的手，又讲起来了以前的趣事。

很快，菜市场就到了，霍久衍和时念念一左一右的陪在奶奶身旁，收获了众多羡慕的目光。

买海鲜的时候，老太太和人杀价，她以前过过苦日子，多年来砍价的手艺也没丢下。

那老板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无奈的同意。

“行行行，我这鱼可鲜啦，今儿就给你便宜点，吃的满意记得来我家再买，千万别给别人透露我给你的价格。”

奶奶笑道：“没问题。”

她和老板说完这两句，附到时念念耳边，道：“实际上也就是那么说说，遇到知道市场价格的，他还是会用这个价格卖出去。至于他最开始报的那个价格，就是哄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些人。”

十指不沾阳春水·时念念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一条鱼虽然不贵，但奶奶直接砍了一半的价格！

她在外面买东西从来不砍价，除非店家主动提出来会便宜。

奶奶砍价，相当于买东西打对折啊！没有一个女人听到这种事情不会激动！

“奶奶，教教我呗？”

在旁边的霍久衍淡淡道：“不缺钱。”

时念念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嘘，你小声点！”

霍久衍瞥一眼。

傻。

奶奶也同仇敌忾的瞪他，道：“你花钱大手大脚的，从来都不想着去砍价，念念有悟性，勤俭持家，多良好的美德，你还不赶紧学着点儿？”

霍久衍嘴闭的更紧：“……”

无妄之灾？

他分分钟百万上下，为了一百块钱的鱼让他和老板扯皮半个小时？

真没这耐心。

看到他傲娇的模样，时念念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亲昵的挽住奶奶的胳膊，道：“砍价的快乐你不懂，重点不在于钱，在于打对折的快乐！”

他问：“打对折能有什么快乐？”

时念念一脸的痛心疾首：“看，我就说你不懂！”

霍久衍：“……”

他无话可说。

若想反驳，他自然能找到最尖锐的语言反驳回去，但面前这两人，是他只想用最柔软处与之相对的人。

于是，老板捞鱼时，看到摊子前三人说了几句不知道什么话，那个帅气的男人就低下了头，顿时觉得有了共同语言。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

老板常处理鱼，娴熟的摔晕鱼，刀轻轻一划，柔软的肚皮比白纸还脆弱，掏出内脏……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还能分心和顾客聊天。

“现在的年轻后辈都不愿意陪着老人逛街，老太太真是有福气，有这么好看的后辈。”

时念念看老板的动作觉得帅气，眼睛都挪不开，霍久衍就时不时的瞄一眼她没出息的模样，然后嘴角的弧度软了些，再软了些。

老太太爽朗的笑：“这是我孙子孙媳，我今儿来买菜，都说不让他们跟来了，还非得过来陪我买菜，他们哪买过菜啊！”

时念念也捧场，抱着奶奶的胳膊，道：“我最喜欢和奶奶在一起了，今天难得有机会，我肯定要跟来了，不过不会买菜您教我呀。”

听得霍久衍直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