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科在单位机关是一个年轻的科，除了科长和一个工程师，其它人都比较年轻，基本都是小孩比较小，或者没有结婚的，所以总体气氛是比较热闹的。当然技术科人员也不少，毕竟经常和单位下属的各生产车间打交道。因为生产一线的需要，所以技术科常年都在生产车间驻留有人员，一般三个月一轮，争取技术科工作人员都能对全部的生产设备和生产技术有一定了解，必要之时能立即出动保障生产车间生产任务。

正凡略微有点不同，刚毕业之际，按照单位要求，是需要下车间半年锻炼的，计划也是如此安排的。不过，正凡刚到单位就遇到机关设备问题，结果一出手，科长改主意了，申请取消正凡下车间锻炼时间，直接留在机关。因为该设备正在逐步进入生产各个环节，正凡如果下到某个车间，不太方便全单位使用。但是，技术科工作人员除科长和另一个工程师，轮岗驻留车间还是有的。所以，正凡一年也需要在车间驻留一段时间的，因此认识的人就很多了。喝酒，吃饭，唱歌，跳舞自然避免不了，当然大多数情况下，不需要正凡掏钱，基本是白吃、白喝、白唱，毕竟是机关的人，生产车间还是很给面子的，再加上技术水平还可以。那么为什么没有白舞呢？因为正凡不会跳舞，对跳舞没有丝毫兴趣。但是，正凡因为喝酒水平实在太差，所以和喝多了的气氛有点不入格，正凡也做不太出来那种借酒撒风的行为，因此给大家的想法就是正凡书生意气较重。正凡当然也有喝多的时候，不过已经属于没法站立了，只能睡觉，也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正凡参加工作几年了，从来没有人听说正凡和女人之间有丝毫来往，同事们都觉得正凡看起来很正派，实际内心来讲，正凡是个相当坏的人，经常自我臆想，也很能私下想女人。

于是，正凡悄悄就想和李昕发生点啥。不过，送李昕回去第二天。有一个生产车间设备更新，需要技术保障，正好也轮到正凡去驻留这个车间了，所以正凡就去了车间，和李昕的距离自然大大拉大了。不过，比较好的是，这个新设备已经在其它生产车间应用了，也是正凡保障的。因此，对于正凡来讲就很简单了，按部就班调试、试生产、观察、正式投入非常顺利，大约一个星期完成了。至于操作培训，已经在前期完成，再讲一遍而已，驻留工作就比较随意了，正凡就只有巡视任务了，空闲时间也多了，也就有时间回机关了。

这天，正凡又回来了，决定给李昕打个电话，想知道有没有时间约会。李昕不太方便，因为要代班，晚上还有正常的值班。正凡随时给生产车间打电话，得知一切正常，可以不去，签字的事情车间主任安排代签，后面正凡再去补。正凡即通知李昕晚上陪班，高兴异常。

晚八点，正凡到了医院，李昕远远就看见了，立刻打开门。正凡把买的零食给了李昕，李昕乐了，因为李昕其实也买了，等着正凡呢。正凡发现药房多了一间房，问李昕原因。李昕回答，因为注射室迁到配药室对面，内科正需要一个套间，方便医生、护士夜间休息，所以搬去原来的注射室，就空出一间，就给了药房，解决了药房原来的拥挤，药房工作人员也多了一个活动场所，可以弄把躺椅夜间躺一躺。正凡也不客气，躺在椅子上，感受了一下，还真舒服，就是姿势不太方便和李昕说话了。正凡说，这椅子不错，我得整一把，放宿舍，平时享受下。李昕说，我知道哪儿买的，改天我送你一把。正凡哈哈一笑，你扛着椅子进我宿舍，人家会想的。李昕红着脸，我只负责买，你得自己扛。正凡说，那你不白买了，我不说，没人知道是你送的。李昕说，我在椅子上写几个字，李昕送正凡。正凡说，这算私订终身？李昕白了正凡一眼，想得美！正凡哈哈一笑。

在药房，虽然已经是冬天，还是夜间，但还是有不少人病人的，所以李昕总得应付工作的。正凡就一直陪着李昕在药房待着，时不时出来抽棵烟什么的。这一次正凡并没有急着走，李昕也任由正凡待着，时不时两人说几句话。等到正凡看表，已经夜里12点左右了，李昕也没有要正凡走的意思。正凡想想，反正早上准备去车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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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就不睡了，车上睡吧，年轻有火力的，等到李昕下班再走吧。

原来药房是24小时有人的，六小时一班，夜里两点，李昕到时间了，正凡就陪着下班了。李昕很感动，正凡暗藏小心思，不以为然，要送李昕去宿舍。李昕就任由正凡陪着去宿舍了，到了宿舍，正凡决定试试。

李昕的宿舍其实是两人间，是和别人合住的，有两张床，都是单身女孩，只不过另一个女孩放假回家了。

李昕就问：你现在回去还有车吗？

正凡说：我们兄弟几个经常半夜出来吃东西的，车是有的。

那你现在回去吗……

我认为我可以在你这儿休息呢。

李昕低下头，突然就开始找东西，我有个新脸盆，去打点水，你洗洗吧。

正凡嘿嘿一笑。

李昕找到盆，说，你别想多了啊。我是觉得太晚了，让你这时候回去，不太好的，所以才同意你住这里的。

那我怎么睡？

睡这里，李昕指着合住女孩的床，你可以睡那里，明天我给她换一套。

那不行，我睡别人床睡不着，除非特别熟。

没事的，你看她的床比我的大，铺得比我还厚，很舒服的，她不在的时候都让我睡的。

再厚再舒服我也睡不了。

真的，你试试，真不错的。

你想吧，我睡了，你都说要给她换一套，那我也不适应睡生人的床啊。

李昕就沉默了，不敢抬头看正凡。好长时间才说，那你说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呢？我和你睡！睡你的床。

李昕想想，好吧，那有条件的。

说！

你不能脱衣服？我也不脱。

不脱衣服怎么睡？穿在身上睡不难受？

我不脱，你也只能脱外衣。

你意思我得穿着毛衣？

嗯，是的。

毛衣得脱，秋衣也得脱，但是我没有穿秋裤的。说着，正凡还掀起裤腿给李昕看。

不能脱裤子！

那不行，跑一天了，早脏了，必须税裤子。

好吧，那你脱吧，反正我得穿着。

这还差不多，我绝对只穿内裤睡觉的。

那不行，你必须要穿裤子。

不穿！穿了也没用，我睡着了会不自觉的把衣服全脱了。

你会吗？

你认为我不会？

这样吧，我盖她的被子，你盖我的被子，大家都卷好。

你认为我睡着了会是头猪？我能睡着了把自己衣服给脱了！

我会把自己卷好的。

你当然能卷好，不过，你认为我力气不够大吗？

我会喊人的。

深更半夜，引狼入室，你还要喊人？

我……

嗯，怎么办？是你要我住这儿的。

瞎说，明明是你自己要住的。

是吗，我陪你上了个夜班，睡你这不合理吗？

合理……

李昕急得转了个圈，正凡盯着她，李昕不敢看，想了半天，才说，你也可以走呢。

那行，我走了。

李昕犹豫了，最后终于点下头，好吧，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吧，反正我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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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好，我也不喊。但是，你明天得早点走呢。

正凡哈哈一笑，行，明天早点走了。

那我去给你打点水吧，你洗洗吧。

李昕拿着脸盆准备出门，正凡拉住了她，行了，不用打水了，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自己洗吧，我走了。李昕楞了一下，当然也明显放松了，看得出来，她好象从半空中落下来了，感觉整个人都踏实了不少。

你真走？

假走怎么走？太空步？不会。

可是这么晚了，街上安全吗？应该没有车了。

我一个大男人，年轻有力，难道还有女人想劫，这不成全我了？

挺远的呢。

放心，我量过，走大街三公里多一点，即使没车，走着回也没多久，何况我还知道一些小路。

那我送你吧。

然后我再送你？咱俩一晚上练习送人？

不是，我意思是送你到医院门口呢。

不用，去洗脸吧，我走了，拜拜。

正凡挥挥手，打开门，走了。李昕冲出门口，正凡在楼梯口对着李昕笑了笑，然后下楼就头也没回的走了。

寂静的大街，空气又冷又新鲜，正凡非常满意的深吸了一口气，点着烟，沿着大街迈步开行。路灯照着沉寂的街面，正凡看着自己的影子，从后面超过自己，逐渐拉长，然后消失，再又出现自己后面，循环往复，感觉挺有意思的。正凡慢跑几步，迈出一大步，踩在自己的影子上，微微一笑。

偶然，会有一辆汽车，从后面赶上来，还滴了一声，正凡也没有回头，汽车尾部冒出一股烟，远远就消失了。正凡路过汽车站，到还是有几个人的，有的人已经在汽车里坐着了，有的人还在小声交谈着，司机和售票员都在汽车站门卫室里坐着。正凡也经常坐夜车的，对这场景很熟，汽车里的改装土暖气不错。汽车站旁边的餐馆还亮着灯，应该是还有人在吃饭，半夜坐车，吃点东西会感觉暖和一些的。

大街上，也有几家早餐馆开始准备了，老板已经打开门，厚厚的门帘缝隙透出屋里的灯光，正凡突然感觉有点饿了，干脆来几个馒头吧。可是，老板的馒头还是面团，正凡才后悔刚才应该在汽车站吃一点了。不过已经不想回头了，宿舍里应该有吃的吧，正凡也不记得了。

正凡想想李昕，也是不容易的。这个小姑娘，来自乡村，自小就是住校，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凭着自己的成绩考上学校，进入医院，甚至都没有怎么用家里的钱。除了父母、弟弟，亲戚只在知道她考进医院，才愿意和她交往，也算是苦尽甘来，希望将来会有个爱惜她的老公吧。

说到正凡和李昕的关系，正凡始终还有期盼，总感觉好象自己不能全心全意在李昕身上。正凡到是很愿意和李昕交朋友，但说到能不能更进一步，成为更亲近的一对，没有把握。这也是正凡只是试探，并不会和李昕完全接近的原因，正凡其实也担心最后没有成，反而把李昕给害了。

李昕从紧张到放松的表现，也让正凡对试探会造成不良后果的可能放下心来了，反而感觉如果有一天，正凡决定离开，可能李昕不会太失望。正凡决定还是暂时保持一个不太紧密的接触吧，因为有实实在在的理由，轮岗再好不过了。

正凡去车间驻留了，连续好多天都没有回来了，同事打来电话，说有个叫李昕的女孩找。正凡就打电话给李昕了，原来李昕想和正凡见见，想约个时间。正凡说自己在车间驻留，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会抽时间回来的，到时候一定会和李昕联系。李昕言语中颇感失望，正凡安慰李昕，说工作需要没有办法，不过驻留时间并不太长，也不是完全没有时间的，只不过目前较紧张而已，忙过这一阵，就回来了，到时候请李昕唱歌。李昕很高兴，耐心等请，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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