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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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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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出生于江南,他出生在一个威望极高的家庭。他的父辈、祖父辈都是长年征战沙场,屡立战功的人,当朝朝廷给予其极高的地位与财富。苏雨从小就被这种拼搏带来的荣誉所洗礼,自他记事以后,就开始跟着他的大哥苏枕学习武艺,后来的他慢慢变的尚武,沉迷于身体极限的突破,也沉迷于身法的搏斗技巧。大哥苏枕就经常同他讲:“与人比武,就像下棋一样,要知进退,要懂得变通;世上没有什么绝世武学,只有夯实的基础。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动作都是你的棋子,要学会如何运用变通进行组合,在当下做出最佳选择。所以学好每一个招式,练好每一项基本功是最重要的事。每一位高手,其实就是位会下棋的人,他们只练自己的基本功。”

由于苏雨天赋极高,大哥的话深深记于心间。

不知何时,苏雨突然有一天问大哥苏枕:“大哥你经常讲的那些话,我突然有点疑问?”苏枕听后有些惊愕,心想:苏雨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要开始质疑我一生汗马功劳总结下的武学奥义?苏枕想完,淡淡的放下茶杯,清风拂过他的长发,丝毫看不出他是为征战多年的将军,看起来更像逍遥自在,武功高深莫测的侠士。此时的苏枕心里早已想好什么措辞准备予以还击,苏雨张口便说:“大哥,你说熟练武学的基本功,精通每一招每一式,在最极限的环境,做出进或退的最佳选择;那带兵征战沙场是否也是如此呢?那政客间的博弈,是否也是如此呢?”,苏枕更加惊愕,想不到他的弟弟苏雨小小年纪能够举一反三,灵性极高,是个可塑之才。没错,苏雨是最接近自然的人,他能感受徐徐清风的细腻,能洞察千年石头的心思,就是这般灵性,帮助他成为日后更接近神明的人,但他不是神明。“没错,世间万物都有一个相同核心”苏枕道,“万事万物,自然规律,都会遵循一条法则去运转,这便是我认为的道。正如我所说的要精通每招每式,的确可以用在政客间的博弈,也可以用在沙场上的运筹帷幄之间,说的更广泛一点,举个例子:江南有竹,有清澈的溪水,有灵性的石头等等这些组合起来便是江南,塞北有荒漠,干涸的沙子,呼啸的狂风,狰狞的高山这些组合等等便是塞北;这个自然的造物主就是太精通自然中的每一种元素,山,水,木等等都唯他所用,所以他抬手便是江南烟雨,挥手便是塞北孤烟。我们虽然不是这个自然的造物主,但在这人构成的江湖中也一样,想要傲立于江湖之中,威名赫赫,就要精通自己的基本功,无论武功,文字,学术都因如此。只有信手拈来,才会立于不败之地,才有生的希望。”

苏雨似懂非懂,毕竟他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自那微风、柳月、傍晚的长亭下与大哥苏枕的对话以后,苏雨练功更加勤奋,他甚至细化到每一次出拳,每一次伸腿。苏雨甚至感受着每根运动神经的传动,肌肉的改变与组合。甚至到了后来,他的每次出拳都在等待着微风,配合着自然,进行最自然的招式。每当微风徐徐,他的动作也跟着微风的节奏,缓缓运转;每当小雨淅淅,他的动作如同雨滴般,时快时慢,他在雨中彷佛是在独舞。

虽然长歌此名来自百姓、童谣,但是长歌这名字也好像天赐般,再适合他不过了。

可能长歌的武功就如艺术般吧,我行走江湖多年,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威望之士,他是武术精神造诣最高的人。我认为真正的武术就应该符合自然之道,亲近人性,潇洒自在,造福一方百姓,符合茫茫江山明月般造物主之意。我认为造物主还是喜好人性的正义与善良吧,不然流淌了几千年、几万年的大江大河为何还在滋润大地,长流不休;不然一轮明月为何悬挂千年,万年依然明朗乾坤,这可能就是道吧。

一轮明月,

既照古人又照今,

世人何须叹不易。

如若心中存明月,

对酒当歌,

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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