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你最可爱！”

夏念为找到短暂销售方向而兴奋。

小陆默默的思考了一下人生，哪儿可爱了？

“你还不走？”夏念去小库房里拿了个塑料背心口袋出来，把玻璃展台上的苹果放进口袋里，递给小陆后，弯腰把还躺在地上那颗被摔成重伤的苹果捡起来放进化妆箱里。

小陆愣了愣，嚷：“姐，那个不要了。”

“我不吃，拿回家给我发小吃，她不会嫌弃。”夏念龇了下牙说道。

“哦，那这个你也留着吃。”小陆边说边把那一口袋苹果也放进化妆箱里。

夏念瞧着长手长脚的小陆，心念一动，虽说小陆身板偏瘦，但胜在个子高，而且样貌也挺帅，浓眉大眼的，挺可爱。

“小陆，你晚上想找个兼职吗？”

“啊？”小陆。

“就是在不夜城夜总会当送酒小哥，你愿意吗？底薪加酒水提成每个月全勤的话，也有五六百呢。”

“是你晚上工作的地方吗？”小陆眼睛亮了亮，压低声音问夏念。

有日班上，夏念喝酒有点过量了，第二天头疼得厉害还不断恶心呕吐，刚巧小陆送货，把他夏姐送去医院，诊断结果是酒精轻度中毒，幸好及时就医，夏念觉得小陆可信，也就没瞒他。

夏念还记得小陆的表情，丝毫没意外没嫌弃，虽说她的确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公关，但也挂了这个名儿，总归是不好听。

“嗯。你愿意我今天晚上就去帮你说。”

“愿意啊，能行吗？”小陆的表情有点兴奋，是啊，五六百对当时的工资水平，是属于高工资了。

“行啊。”夏念莞尔。

授人渔不如授人以渔。

……

西平步行街最显眼处有一幢建筑，尖尖如塔的屋顶，整齐划一的拱门拱窗，在流光溢彩的灯光下像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不夜城夜总会。

夏念在这儿有一个新名字：念琪。

8点整，夏念身着一条白色的束腰长款连衣裙，裙摆随风飘着，时起时落。空灵的眼睛寂静如斯，清冷的轮廓透出的一股出尘，嘴角似是在笑，笑得芸芸众生。

拱形大门处的迎宾与保安都已就位，看着夏念远远移步过来。

“琪姐，跟古代人一样。”门口的迎宾小姐看着都有点移不开眼睛。

“琪琪哪天不漂亮啊。”

看惯了浓妆艳裹，这种淡妆轻抹是另一种视觉享受。

夏念坐在公关部专属包间的一个角落里对镜化妆，她本是属于清水出，天然去雕饰的那一拨，此刻，镜中人绝丽逼人，肤如白雪，眸如天星，唇如红火。

她将束成马尾的墨色长发放下，垂在肩上，涌动着似有若无的幽香。

须臾，陆陆续续的镜前沙发独立位就已座无虚席。

夜场公关都会有为自己取一个好听的艺名，与白日的自己完全相去甚远。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菲菲，昨晚你鬼叫个啥啊？”琳达的年龄稍大些，平日里也挺照顾这些姐妹，此时，坐在靠近包房门的沙发里，纤细的玉指间余烟袅袅，眼神好像有点飘。

“红灯！她叫的是红灯！我都听到了。”茉莉拿着一支眼线笔在她那双葡萄眼睛上小心翼翼的勾勒线条，接过琳达的话。

“红灯？啥意思？”

“对啊，啥意思？菲菲。”

红灯一词瞬间点燃了各位的八卦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