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我现在的脑子很乱。

蹲在地上，我抱住自己的膝盖，只觉得十分无助。

过了许久，我才听到自己声音沙哑地问道:

“所以，你说的事成之后，也根本是子虚乌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嗯”了一声。

“那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直接骗得我与你……不是更好？”

余光中，我看到他也蹲了下来。

“因为那不过是我的权宜之计，你迟早会知道真相。”

我其实一早就知道，燕随未必帮得上忙。

可我不愿意相信，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与相公一争短长。

事实证明，这不过是我的痴人说梦。

我苦笑着抬起头，“我还是，回去吧。回去，跟我相公和离，从此他娶公主，我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不碍他的眼。”

燕随叹了口气，“苑儿，你太天真了。我还有些话，未曾告诉你。那天晚上，你相公在宴席上，还曾说过，公主对他有两个孩子的事情，似乎，并不太满意……”

我并未接他的话茬儿，“燕随，我一直有个问题，不太明白。”

燕随一愣，随即道，“什么问题？”

“我相公为人一向谨慎，为什么会在宴席上，众目睽睽之下，透露那么多，还刚巧都被你听到？这不是平白落了把柄给别人？”

“他当时，已有些喝醉了。我听到，也不过是碰巧。”

燕随回答得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

“我相公素来酒量极好，很难喝醉。而且，他喝醉了，都是直接睡觉。”